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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服务生有些不好意思：&ldo;我们就是靠旅游吃饭的，再说你们那么远过来，总要有点收获。&rdo;

收获，希望有吧！诸航转眼看对面的卓绍华，他也在看她。

这个季节去湖畔散步，得把自己裹暖了。落日下的湖面是金色的，月光下的湖面是银色的，落在小径上的竹叶踩起来脆脆的声响，鼻息间橘香更浓了，大概橘林就在不远处。湖面慢慢寂静下来，没有鱼跃来打破沉默，鸟儿不再啼叫，连树叶在这寂静的深秋空气中也停止了颤动飘落。

小径是特地为游人而建的，一会儿就到头了，再向前，是一簇芦苇，蓬蓬的，特别茂盛的样子。

这么美丽的月夜，这么宁静的湖水、山林，仿佛脱离了红尘俗世，美好的令人屏息。诸航摸了下鼻子，鼻尖冰凉。卓绍华就站在她的身边，似乎也被夜景陶醉了，久久没有出声。

这一刻，这个世界里真的只有他们两人。&ldo;首长……&rdo;

&ldo;诸航，我做不到。&rdo;卓绍华气息一重，声音坚韧有力：&ldo;我……不放你走，哪怕你无法继续喜欢我。所谓的邂逅，其实都是等待很久，只是有时我们自己不知道，从你怀孕那年的六月到现在，每一天，对我人生的意义都是厚重的。我选择做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rdo;

首长太高了，诸航微微扬起脸才能与他对视。首长的眼睛很深很黑。

&ldo;从七月起，忙于繁重的工作，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以致到了这一步才发觉我们之间出现了许多问题，作为丈夫，真的很惭愧。之前，其实也有所察觉，我却自以为是认为这都是小事，等忙完这一阵，我再好好和你沟通，这非常错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不要以为对方肯定明白就选择沉默。对你电脑的监控，这件事是我指派的。对于你的这样的it天才，监控那么久都没发觉，这是对你技术的羞辱，更伤了你骄傲的自尊。你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我。因为是我，你才不设防。&rdo;

诸航气息哽在喉咙，令她胸口发闷。是不是在首长眼中，她就像是一台中文显示屏，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

&ldo;既然对你如此了解，为什么还执意如此？诸航，那个西蒙来中国，不只是旅游和找你叙旧的，他有一项特别的任务。&rdo;

&ldo;你监听我的对话？&rdo;诸航不自觉地白了脸。

&ldo;小喻那次监听被西蒙识穿，是失败的。你在孟买和西蒙一起执行任务时，我动用了情报机关，对他进行深入调查。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吃味，同时我也要确保你的安全。&rdo;

&ldo;他会威胁到我的安全？&rdo;首长小题大做了。

&ldo;有一天，父亲给我看了一份美国中情局发过来的世界it精英排名名单，西蒙排第一，你排第二，从那天起，有一丝风吹糙动，我都会糙木皆兵，我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rdo;

诸航抓狂了：&ldo;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什么鬼排名，难道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我就会傻傻地抛下现在，跑去做黑客？&rdo;要做，她早就做了。

&ldo;江湖是险恶的，你不会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跑过去，别人也不会为你一句轻飘飘的拒绝，就放弃你。&rdo;

&ldo;他们能怎样，绑架我？&rdo;诸航不耐烦地说道：&ldo;好，就算他们能绑架，黑客这个工作，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从也没用。&rdo;首长警匪片看多了吧！

&ldo;诸航，他们的方式，可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让你不得不屈服的。&rdo;

诸航越来越觉得首长的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简直完全不能理解。&ldo;于是，你就监控我的电脑？&rdo;

&ldo;你太年轻，一直做的技术工作，没有接触过复杂的环境，而且你太义气、率直，西蒙公然把你约出去谈事，就是看穿了你，你回家果然对我没提一字有关西蒙的话，如果我问，你不以为是，必然反感。监控你的电脑，假使有什么诡异的邮件，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防卫。&rdo;

&ldo;也许我考虑事情没有首长周到，首长这样的做法是防患于未然，没有错。但是我没有收过任何诡异的邮件。&rdo;

卓绍华的缄默就像子夜一样深重，压得诸航无法自如呼吸。&ldo;你还在别的地方发现了异常迹象？&rdo;她有那么价值连城？

&ldo;是，一个陌生领域，&rdo;卓绍华停了停，目光从诸航的脸上细细掠过，有件事在他心头压了很久，他迟疑了下，还是选择了噤声。

诸航记起来了，首长曾经对她说过。&ldo;首长，你监控我电脑的做法让我有受伤的感觉，这番解释，我接受，但是，这不是我们之间的主要问题。&rdo;

&ldo;还是佳晖？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一件事。&rdo;卓绍华挫败而又微恼，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外遇、出轨的怀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