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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南砸了整个花店,噼里啪啦的碎瓷声不绝于耳。
我坐在秋千椅上,一边用力吃饭,一边目睹我费尽心血布置的花店。变得千疮百孔。
我招谁惹谁了,不过想开个小店,安安静静的混口饭吃。用得着才开张两个月,就被砸了两次?
且,一次比一次彻底。
真麻痹不想开了,没挣净赔了!
咽下最后一口饭,我看着满地的碎瓷愣了下。
一扬手,把盘子和勺扔到碎玻璃上了。
反正乱成这样了,也不差我懒的洗盘子再增加点垃圾了。
我揉着胃打了个饱嗝,下地,踩着一地狼藉上二楼。
剥皮剔骨,割肉抽筋的说那么多话,很伤神劳心。
后脑有些痛,眼前发晕,想睡觉。
至于释南。随他去吧。作够了,就走了。我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有精力去顾别人。
本来都躺在床上了,一想到明天要去映月湖,我又爬起来。找到背包,往里装野外能用到的东西。
收拾完时,楼下还在乒乓乱响着。我往床上一身,把被子蒙在头上,阻拦了噪音。
极疲惫,眼合上没一会儿,意识就沉下去了。
好像,沉到了很深很深的海底。后背靠在软沙上,头发随着暗流轻轻飘荡。
无数鱼在身边游动,摆尾间。轻碰耳垂。
很暖,很祥和。说不出的心安和平静。
就想,这样在这里躺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手腕突然传来剧痛,我从那片安静祥和中走出来。睁开眼时。见释南的脸出现在眼前。
双眸染了血色,面孔扭曲。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呼出的气息,打在我鼻尖,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抬起左手挡在鼻前,看着他道,“很痛,我想睡觉,你松开我。想打架,等我,等我睡醒了。”
自从小北从我肚子里流走,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睡的心安了。
可能是,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去,思想轻松了吧。
“你想去哪儿?”释南把我从床上拽起,指着床上那个背包,问,“你想到哪里去?这次是走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一辈子?”
“释先生,我拜托你,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毛对释南道,“我去哪里,去多久,半年,一年,或是一辈子,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砸够了?砸够了,就请,出了我的地方。这里不是百鬼林,不是你扼住我喉咙的地方,ok?”
说完,从他手里往出拉手腕。掐的太痛了,像是要断一样。
这一天,他揍我好几次,把店都砸了,还想怎么样。应该说的话都说清了,就不能放手,给彼此自由?
“你为什么不哭?”释南攥住我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看着我道,“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哭吧?或是骂我,打我,对我大吵大闹,恨不得杀了我……”
“释先生你是不是疯了?”我看着释南彻底无语,“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想打你骂你杀你对你大吵大闹?我什么也不想,我现在就想睡觉,你……”我指指床,问他,“你能不能成全我?”
“我成全你,我成全你……”释南一边说了几句,把我手松开了。
“多谢,慢走,不送。”
我甩甩又痛又木的手腕,回手拍了拍枕头。
刚想重新躺下,被释南推倒。愣神中,他附身压过来,咬在我唇上。
我呼痛,用力去推他肩膀,“姓释的你有病吧,我他妈的说的是我想睡觉,不是我想和你睡觉!”
推不动,被压的死死的。抬手去打他命门,被他把手抓住,按在了枕侧。
我用力挣扎几下,根本挣脱不了。我们都好好时,我尚且不是他对手。更不要说,我现在身子弱的和纸一样,而他正在睁眼,是力量暴涨,心性不定的时候。
吼了他几句没有作用后,我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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