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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败下阵来,保不齐眼前这小姑娘会相出法子招惹他,他可不能保证每次理性都能战胜天性。
“裴宴周,你咽口水了。”
少女灼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间,持续消磨着仅剩不多的理性。
裴宴周垂眸,将过分姣好的面容收入眼底,在这一刻,隐匿的不安重新燥动起来。
在这之前,他将骆樱归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慢热的姑娘不温不火,除了对他脸红,其余事都能淡然处之。
而现在,他后知后觉,在未曾谋面的过去,被偏爱与不被爱将他们的人生划出划出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他突然恐慌了起来。
骆樱原就目不转睛,此刻自是察觉到因裴宴周情绪,而导致的氛围变化。
明明裴宴周一字未说,可她偏偏能窥见从那双眸子里溢出来的哀戚,最开始时,她便从田梨所说的八卦里,拼凑出与她全然不同的童年。
红巴掌连同昨夜的对话,无疑证实着她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目空一切的少年并没有如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大抵是苦苦挣扎无果后,才选择了满不在乎的保护色。
在裴宴周松开手的那刹,骆樱先一步用了几分力,挣脱了束缚,后退一步。
瞧见对方眼底的情绪被惊讶取缔,她甩了两下手腕,将泛红的部分举到半空,佯装控诉似的看着某人:“至于使这么大力气吗?都红了。”
“抱歉。”
裴宴周眸色晦暗,望着白皙手腕上的那道红,眼底深沉。他极快恢复到平日的沉稳,扯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骆樱想了下:“还没确定,不过今天没计划。”
裴宴周点了下头:“嗯。”
他面色与平日无异,但心里已经盘算着是否要提前离开,纯粹是方才那一出,让他产生一种再不走可能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骆樱像是有读心术般:“怎么了?现在就想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要是田梨在的话,看见这场面,肯定要夸自己姐妹有出息,本来还担心骆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没想到好家伙,骆樱直接掀开披着的羊皮化身为狼。
裴宴周被气笑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没这么怂过,瞧着罪魁祸首放肆那劲,刚被压下去的胜负欲再次蠢蠢欲动:“骆樱,你一直都是这么撩人的吗?”
“没有啊。”骆樱摊手不认账。
裴宴周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救。
所以一定是偶发事件。
下一秒,骆樱亲口承认道:“只对你。”
只对你。
是偏爱吗?是只给他吗?是绝无仅有的吗?
裴宴周被蛊惑着,一瞬间想了很多,才清醒不足两分钟,再次在骆樱的坦荡中败下阵来,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