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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但是他感到这是不够的。他突然露出了微笑，心想：

&ldo;想要使即逝的时光变得完美和谐，就需要一样小东西‐‐女人。大众的女人{原文为法语。}‐‐漂亮女人，穿着得体，富于同情，风趣诙谐{原文为法语，意为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只有波洛才想得出来！}！&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周围有许多穿着得体的漂亮女人，但他对她们总有些小小的不满意。他需要的女人应该具有更丰满的曲线，并且充满更加艳丽的吸引力。

他用失望的眼光扫视着大厅，却正巧看到了一直都希望看到的尤物。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个女人，穿着华丽，棕红色的头发用根黑色的发圈扎成艳丽的发结，上面系着一群用羽毛精心修饰的小鸟儿。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眼睛无意中停在波洛的身上。她睁开了眼睛，张了张鲜红的嘴。她站起身来，不顾同桌的伙伴，以俄罗斯人的那种冲动的天性，穿过人群直接向赫尔克里&iddot;波洛走来，仿佛一艘满帆的西班牙快船。她的双手早早地伸了出来，她那甜蜜的声音响了起来。

&ldo;啊，是的！是的！我亲爱的赫尔克里&iddot;波洛先生！多少年之后‐‐多少年‐‐我们不要管它多少年了吧！真是不巧。&rdo;

波洛站了起来，弯下腰殷勤地将手搭在维拉&iddot;罗莎科夫伯爵夫人的手上。追求高大艳丽的女人是严谨的小人物的不幸。波洛从来忘不了他对伯爵夫人无可救药的迷恋。现在，没错，伯爵夫人不再那么年轻，她的妆容犹如日落西山，睫毛也由于使用睫毛膏而下垂。原来那位隐藏在化妆品下面的女士早已不见了。然而，对于赫尔克里&iddot;波洛来讲，她仍然奢华、充满魅力。贵族精神激荡着他自身的中产阶级，他想起了几年前的旧事。他记起了他们初次见面她偷窃珠宝时的那种精明的手段，以及受到指责时她承认事实所表现出来的镇定自如。{这指的是一九二一年发表的&ldo;双重线索&rdo;中维拉&iddot;罗莎科夫和波洛的首次见面。当时，波洛揭露了她珠宝盗窃犯的面目。四年后他们在《四魔头》中再次见面。‐‐原注}

他说：

&ldo;很高兴见到你{原文为法语。}，夫人，&rdo;他的声音听起来远非仅仅是平常的礼貌。

伯爵夫人在他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叫道：

&ldo;你也来了日内瓦？为什么？，是跟踪可怜的罪犯来到这里？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是无法躲过你的‐‐根本没有机会，你这个人总是能赢！没有人像你一样‐‐全世界都没有！&rdo;

如果赫尔克里&iddot;波洛是一只猫，他早就喵喵地嚷开了。他却捻着自己的胡子。

&ldo;是你啊，夫人！你在这儿做什么呢？&rdo;

她笑着说：&ldo;我不怕你。因为我在行善！我在这里就是道德的存在。我想寻求娱乐，但每个人都非常乏味。是吧{原文为法语。}？&rdo;

原先和伯爵夫人同桌的那位先生走了过来，犹豫不决地站在他们的身旁。伯爵夫人抬起头看了看。

&ldo;噢，天啊！{原文为法语。}&rdo;她叫道：&ldo;我把您给忘了。我来介绍一下。凯泽巴赫医生‐‐这位‐‐这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赫尔克里&iddot;波洛先生。&rdo;

那位留着棕色胡子，眼光敏锐的先生并起脚后跟，鞠了一躬，说：&ldo;我听说过您，波洛先生。&rdo;

维拉&iddot;罗莎科夫伯爵夫人还未等波洛作出礼貌的回答，就嚷嚷道：&ldo;但你不知道他有多么会创造奇迹！他知道一切！他也能做任何事！凶手如果知道是他在办案，就会自己上吊，以此来节省时间。我告诉你，他是个天才，他绝不会失败。&rdo;

&ldo;不，不，夫人，不要那么说。&rdo;

&ldo;但这是事实！不要谦虚了。谦虚是愚蠢的。&rdo;她看了看另一个人，接着说：&ldo;我告诉你，他会魔术，他甚至能使死人复活。&rdo;{这指的是《四魔头》中波洛将伯爵夫人认为早已死亡的小儿子还给她。‐‐原注}

凯泽巴赫先生眼镜后面的那双蓝眼睛就像闪光灯一样亮了一下，说：

&ldo;是吗？&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啊，夫人，顺便问一声，你儿子怎么样了？&rdo;

&ldo;可爱的天使啊！现在这么大了‐‐肩膀这么宽‐‐这么帅！他在美国，在那边搞建筑‐‐大桥、银行、宾馆、百货商场、铁路‐‐美国人要什么，他就建什么。&rdo;

波洛看起来有点迷惑不解，喃喃道：

&ldo;那么他是工程师，或者建筑师？&rdo;

&ldo;这重要吗？&rdo;维拉&iddot;罗莎科夫伯爵夫人问道。&ldo;他很可爱，研究的是铁梁和叫什么应力的东西。都是些我不懂的东西，我也不关心这这些事。但我爱他，他也爱我。&rdo;{这一段关于伯爵夫人儿子情况的用词与小说集中的用词几乎是一样的。‐‐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