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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吭哧好一会,挠挠脑袋说:“我觉得这不好说。”
“嗯,不错,娘对你们给出的看法很满意。”
叶夏温柔的嗓音满是笑意,听着她和两小只的对话,陆向北眼里染上了他不自知的柔色。
“娘,二哥说了和没说一样。”
三福有意见。
“这怎么能一样呢?”叶夏爱怜地捏捏他的小鼻头:“你二哥的意思是鱼儿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上当,要是脑袋笨那自然就被狐狸骗到了。这是两种可能,都有可能发生哦!”
“那鱼儿最后有没有上当呀?”三福被娘说服,迫不及待地问故事后续。
叶夏含笑的嗓音再度扬起:“鱼儿听到狐狸的话,在水里全笑了,它们齐声喊:狐狸你别自作聪明啦,我们是不会上当哒,有胆量你就下水来呀!”
“鱼儿真聪明。”二福感慨。
三福想得有点多,他扬起奶音儿:“娘,狐狸其实蛮聪明哒,知道想出那么个法子骗鱼儿,不过,鱼儿也很聪明,想着狐狸肯定没安好心,就没被狐狸骗到。”
“对,它们都很聪明。”
叶夏毫不吝啬地称赞。
山村的夜尤为静寂,陆向在叶夏讲完故事后,眼里的柔色加深,同时,他向来冷峻的脸也柔和了些许。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在叶夏轻柔的歌声中,两小只渐入梦乡。
“睡了?”
“……嗯。”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叶夏刚阖上眼蓦地又睁开,迟疑片刻,给出回应。过后,她懊恼地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睡了还能应声,这是在骗鬼,还是傻得没边儿?
许久,陆向北:“睡吧。”他其实想说谢谢,可又觉得这话生分;想说你很好,却又担心被误解,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吐出那么两字。
叶夏一头雾水:“……”
疑惑归疑惑,但人家似乎中途改变了主意,她就算再好奇,也不会没品地去探究。
毕竟谁都有隐私,选择和旁人说与不说,取决于当事人的意愿。
作为“熟悉”的陌生人,她能做的无疑是——尊重。
时间点滴流逝,没听到男人打呼噜,迷迷糊糊间叶夏嘴唇不自觉地弯起:真好,睡觉不打呼噜。
陆大嫂受胡大喇叭挑唆,加上她本就想着分家单过,于是,昨晚哭得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在陆大哥面前告叶夏两口子的状,说叶夏如何不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走进院子就朝她甩两耳刮子,还说叶夏纵着侄儿和大福二福压住铁蛋打,当时陆大哥只是皱着眉头坐在炕头抽旱烟,由着陆大嫂边骂边哭诉。
待听到陆大嫂口不择言,指责老太太为和陆家栋污蔑她的时候,陆大哥脸色变得很难看。
以为男人这是对婆婆和小叔子生出不满,陆大嫂心里一高兴,便哭求陆大哥和陆老汉两口子提分家。
缘由是不想钢蛋打光棍,不想永远给陆家栋、陆红红这对只知吃好穿好,贪图享乐的兄妹俩做牛做马。
总之,陆大嫂的嘴就像开阀的洪水,把陆家门至今,对陆家人生出的不满,几乎全巴拉巴拉说出口。
结果,等到的却是陆大哥一顿拳头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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