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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打开门走出。关门。下檐廊阶梯。地面上清晰地印出我的身影，好像紧贴在脚下。太阳还高。

森林入口处，两个士兵背靠着树干在等我。看见我，他们也什么都没问，似乎早已知道我在想什么。两人依然斜挎步枪。高个儿士兵嘴里叼着一棵糙。

&ldo;入口还开着。&rdo;高个儿叼着糙说，&ldo;至少刚才看的时候还开着。&rdo;

&ldo;用来时的速度前进不要紧吧？&rdo;壮个儿说，&ldo;跟得上？&rdo;

&ldo;不要紧，跟得上。&rdo;

&ldo;万一到那里入口已经关上，想必你也不好办。&rdo;高个儿说。

&ldo;那可就白跑一趟了。&rdo;另一个说。

&ldo;是的。&rdo;我说。

&ldo;对离开这里没什么可犹豫的？&rdo;高个儿问。

&ldo;没有。&rdo;

&ldo;那就抓紧吧！&rdo;

&ldo;最好不要回头！&rdo;壮个儿士兵说。

&ldo;嗯，不回头好。&rdo;高个儿士兵接上一句。

于是我们重新走进森林。

第47章早已知晓的结果（四）

我夹在空白与空白之间，分不出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甚至自己希求什么都浑浑噩噩。我独自站在呼啸而来的沙尘暴中，自己伸出的指尖都已看不见。我哪里也去不成，碎骨般的白沙将我重重包围。但佐伯不知从哪里向我开口了。&ldo;你还是要返回才行。&rdo;佐伯斩钉截铁地说，&ldo;我希望你返回，希望你在那里。&rdo;

定身法解除，我重新合为一体，热血返回我的全身。那是她给我的血，是她最后的血。下一瞬间我转身向前，朝两个士兵追去。拐弯之后，山洼中的小世界从视野里消失，消失在梦与梦之间。往下我集中注意力在森林中穿行，注意不迷路、不偏离路。这比什么都重要。

入口仍开着，到傍晚还有时间。我向两个士兵道谢。他们放下枪，和上次一样坐在平坦的大石头上。高个儿士兵把一棵糙叼在嘴上。两人一口粗气也不喘。

&ldo;刺刀的用法别忘了。&rdo;高个儿说，&ldo;刺中对方后马上用力搅，把肠子搅断，否则你会落得同样下场‐‐这就是外面的世界。&rdo;

&ldo;但不光是这样。&rdo;壮个儿说。

&ldo;当然，&rdo;高个儿清了下嗓子，&ldo;我们只谈黑暗面。&rdo;

&ldo;而且善恶的判断十分困难。&rdo;壮个儿士兵说。

&ldo;可那是回避不了的。&rdo;高个儿接口道。

&ldo;或许。&rdo;壮个儿说。

&ldo;还有一点，&rdo;高个儿说，&ldo;离开这里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可再次回头。&rdo;

&ldo;这点非常要紧。&rdo;壮个儿强调。

&ldo;刚才好歹挺过来了，&rdo;高个儿说，&ldo;但这次就要动真格的。路上不要回头。&rdo;

&ldo;绝对不要。&rdo;壮个儿叮嘱道。

&ldo;明白了。&rdo;我说。

我再次致谢，向两人告别：&ldo;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