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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看着这一幕,沉默半晌:&ldo;其实我很希望你取走这团记忆的。&rdo;
姜苏:&ldo;嗯?&rdo;
老妇人一脸严肃:&ldo;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会再让我拿走一次,这样我就能赚两次钱了。&rdo;
姜苏:&ldo;???&rdo;
&ldo;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rdo;老妇人笑着说:&ldo;我很高兴你用这种方式拿走它。这代表你真的放下了。不过放不下也没办法了,记忆就这一团,你弄碎了就没办法了。&rdo;
老实说,几十年前她这么活泼姜苏还觉得可以接受,现在好歹也七老八十了,还这么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真是有种违和感。
&ldo;还喝茶吗?&rdo;老妇人问。
姜苏把杯子递给她。
老妇人泡好了递给她。
姜苏还是照旧嗅了嗅。
老妇人:&ldo;过分了吧。&rdo;
姜苏挑眉:&ldo;避免你第一杯茶只是在麻痹我,降低我的警惕性。&rdo;
老妇人:&ldo;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能活那么久了。谁要能算计到你,那我算他厉害。&rdo;
姜苏哼笑一声。
捧着茶往藤椅后背舒服的一靠,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ldo;这么说,你这里存着很多人的记忆了?&rdo;
&ldo;那倒没有。&rdo;老妇人说:&ldo;首先,他们得知道有我这号人的存在,一般知道我的,不一定会需要我,而来找我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rdo;
&ldo;你收费多少?&rdo;姜苏问了一个她最感兴趣的问题。
老妇人笑:&ldo;你那一次,我收了你五十条小黄鱼。&rdo;
姜苏差点摔茶杯:&ldo;你抢劫啊!&rdo;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够黑的了,居然遇到一个比她更黑了!
老妇人说:&ldo;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能说抢劫呢?小姑娘家家的,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忘了是谁把你从灌木丛里捡回家的?还照顾了你三个月,最后你走的时候连说都不说一声,这种坏习惯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rdo;
姜苏冷笑:&ldo;我给了你五十条小黄鱼,你就每天给我吃咸菜馒头?&rdo;
老妇人干咳:&ldo;怎么了,我又没背着你偷吃肉,我也是吃咸菜馒头嘛!哎,这些过去的老黄历翻出来干什么?上面的灰掀起来都呛鼻子。我们聊聊现在吧,你看,要不是我让宁晓找你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记忆怎么没的,就别老想着那五十条小黄鱼的事了。&rdo;
姜苏冷哼,不接她这话。
她看着那堆碎掉的玻璃渣,忽然问道:&ldo;在你这里存着的记忆,有人过来取过吗?&rdo;
老妇人说:&ldo;大部分取出来都是当场销毁了,既然是不要的记忆,那自然以后也不想要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愣是要我帮你收那么多年,回头还自己把罐子砸了。&rdo;
&ldo;不过,也有人是会来取的。比如我知道一个人,他在临死之前,会把记忆存过来,然后给自己留下一条线索,下一世的时候,再过来拿。&rdo;
姜苏挑眉:&ldo;这种生意你也敢接?这可是泄露天机的,你就不怕天道降罚?&rdo;
老妇人哈的一笑,然后神秘兮兮的说:&ldo;我既然敢做,那肯定就有办法瞒过天道。&rdo;
姜苏说:&ldo;要是你死了怎么办?&rdo;
老妇人说:&ldo;当然会传给下一代,我们这一代一代就是这样传下来的。&rdo;
姜苏问:&ldo;宁晓为什么不做你这一行?要跑去妖管局。&rdo;
老妇人笑着喝了口茶,然后说:&ldo;她年轻嘛,有冲劲,让她出去闯闯。等她闯不动了,自然要回来的。&rdo;
姜苏忽然笑了一下。
老妇人被她笑的后背发毛:&ldo;你干什么?&rdo;
姜苏说:&ldo;你有没有收徒弟的想法?你看我怎么样?&rdo;
老妇人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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