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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宁“哦”了一声。
沈青亭看不到他的脸,却已经想象出那人的表情:他一定是满脸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刚刚才调理好的心情再一次变得烦躁,沈青亭按了按额头,低声道:“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事等你出院了再说。我们……我们这阵子先不要联系了,之后我要演出,会很忙。”
谢见宁听罢,又在那边大喊大叫。
沈青亭实在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草草扔下一句“先这样”,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他没再把谢见宁的电话拉黑,只设置了来电不提示的模式,不然,等那人伤好出院,知道再次被拉黑后一定会跑来剧院纠缠不休,沈青亭真的丢不起这个脸。
那晚睡觉时,沈青亭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
他想了很多,想谢见宁追他的时候给过的那些惊喜和感动,想谢见宁和自己吃饭时也在和其他不同的人聊微信。过去的这两年,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确实该结束了。
谢见宁受伤住院这事虽然离谱又难堪,但还是有好处的,他现在行动不便,没有办法过来骚扰沈青亭。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他都没有出现在沈青亭面前,加上演出期间沈青亭本就忙碌,也基本不会看到那人打来的电话。
忙碌的生活让沈青亭逐渐遗忘了那些不好的小情绪,温星美名曰“庆祝亭亭恢复单身”,也时常带他到处去玩。
日子一天天过着,有没有谢见宁的生活,对沈青亭来说似乎也并无太大区别。
这天的演出结束后,沈青亭意外收到了来自谢楹的电话。
他和谢楹自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本就是他那位前男友,现在前男友已经成为历史,他和谢楹似乎也没有其他可以维系关系的理由了。
不过,沈青亭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是想起了一件事。
“小沈老师,”谢楹的声音一如以往那般温和,“我的票呢?你不是忘了吧?”
沈青亭心虚道:“没有,没有忘。”
……只是刚刚才想起来。
他赶紧又说:“我今晚就去找团长要票,您哪天有空呢?”
谢楹没有立刻回答。
这中间空白的时间太久,久到沈青亭甚至挪开手机确认电话是否还在通话。
“唉……”谢楹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下周哪天都可以,我们老年人要休年假了。”
他这一句略带抱怨的话,又让沈青亭笑了。
“哦!你,你,谢楹!”他连连说了好几个单字,“谢楹,不是‘您’。”
谢楹:“真是的,我们这个年纪的老年人,对年龄和辈分都很敏感的,不要总是用这种尊称提醒我年纪大到底有多大了好不好。”
沈青亭又笑了:“好,谢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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