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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进入宫殿前，秦欣兰就让扮作秦雨的他，去通知作为问天鹰的他。

他马不停蹄地回去，换了套衣服就赶过来。

显然，他仍晚来了一步。

&ldo;秦欣兰。&rdo;他轻轻地出声，唤她。

她回过头，泪水沾湿了她的发，手心流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袍。

&ldo;问天雨，六年前，他知道了真相，想来告诉我。&rdo;秦欣兰静静地叙述，风轻云淡地仿佛在谈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可她美眸深处那深沉的痛，问天鹰全看在了眼里。

&ldo;他没来得及和我说，秦澈就害死了他。&rdo;秦欣兰神情凄迷地望向问天鹰，&ldo;我找不到他的尸首，但你找到了对吗？不然杜绝不会有我的手绢。我也是害死天雨的凶手。&rdo;

&ldo;你不是！&rdo;问天鹰大声否定道。他捉住秦欣兰的手，她的血也沾染到了他身上。

&ldo;你不是。&rdo;他又重复了一遍。

&ldo;问天鹰，秦澈通敌卖国的证据，都在这里。&rdo;秦欣兰的手指蘸着血，在问天鹰的手心写下一个地名，&ldo;别放过他。&rdo;

语罢，秦欣兰就绕过问天鹰向外走去。

&ldo;秦欣兰，你去哪儿！&rdo;他的询问，让她顿了顿脚步。

&ldo;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rdo;秦欣兰头也不回地说。

☆、空

香薰袅袅。

迷烟中，看不清秦欣兰的面容。

&ldo;小姑娘，我之前还在算，你什么时候会来。&rdo;南国的国师空，柔和的目光，锁住突然闯入的秦欣兰，&ldo;六年不见，你可安好？&rdo;

&ldo;好得不能再好。&rdo;秦欣兰步到棋桌前，入座道，&ldo;六年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说让我六年后再来要这个答案。我现在只是依约而来。&rdo;

&ldo;你奈何不了他。&rdo;空不疾不徐地开口，&ldo;他已经觉察到了。此去北国，恐是避难。&rdo;

&ldo;秦澈安排我和问天鹰接触，是顺势而为，还是有意为之？&rdo;秦欣兰执起一颗白棋落下，&ldo;我以为他是想把问天义这颗棋子弃用，当他的替罪羊。国师作何想法呢？&rdo;

空盯着棋盘皱了皱眉头：&ldo;不是说好，陪在下玩五子棋么？&rdo;无所不知的国师，什么都会，就不会下围棋。因为怕被别人知道笑话，他一般都是假装在下围棋，实际上都在玩五子棋。

当年被秦欣兰撞破，这个小魔头，和她爹一样，就喜欢威胁人。

他不得不为秦欣兰占卜一卦。不过空一直认为，秦欣兰是不会信卦的。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ldo;你带着答案来问我，只是想得到认同吧？&rdo;空一针见血地说，并在秦欣兰眼皮子底下，把棋盘拨乱，&ldo;重来重来，好好下。&rdo;

&ldo;我要杀了他。&rdo;深褐色的眸子里，浮现出浓浓的杀意，&ldo;空，他逃到北国去了吗？但这或许是他的障眼法。&rdo;

&ldo;小姑娘，就算你杀了秦澈，你娘皇甫蝶舞她也不会复生。&rdo;空托腮，细细打量着秦欣兰的娇颜，像意识到了什么，吃惊地撑大眼睛。

而秦欣兰沉浸在恨意里，没有注意到空的变化。

&ldo;小姑娘，你娘是什么时候往生的？&rdo;空仿佛想要确认什么似的，询问。

&ldo;十二年前，初冬。&rdo;那年，她十岁，在奶娘身边。连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秦澈告知了娘的死讯。之后，她被秦澈带在身边培养。

一开始她对秦澈的话坚信不疑。那是像神一样存在的父亲。她听他的，按照他希望的成长。

可是纸包不住火。一日，她偷听到秦澈和二娘司情的争执，目睹秦澈掐着司情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ldo;你想重复皇甫蝶舞的老路？不想死，就别管你不该过问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