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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就算是经过的路人，面对这么多人命没了的事情，就算不至于愤怒，也该惋惜一下吧。

他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他看不懂。

&ldo;小濯，&rdo;祁夜收敛了脸的嬉笑，竟有些严肃：&ldo;逢城覆灭我无力阻止，不要对本就无力挽回的事情心生惋惜，懂吗?&rdo;

祁濯突然对上了祁夜的眼神，狠狠地震了一下。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深深如夜，幽幽如雾，里面有一种难言的悲伤，看得祁濯心尖微颤。

祁夜从未对他们提起过自己的过去，那一刻，祁濯突然很想知道。

&ldo;师兄，&rdo;盛扶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ldo;他醒了。&rdo;她指了指地上的韩情。

韩情睁开眼，茫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木木地坐着不动，眼里一片死寂。

&ldo;你为什么要帮他害人?&rdo;盛扶妆蹲下来与他对视。

韩情僵硬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ldo;他死了。&rdo;

&ldo;嗯?&rdo;盛扶妆一时没反应过来。

&ldo;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rdo;韩情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盛扶妆：&ldo;你&rdo;

&ldo;他死了!&rdo;韩情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祁濯拉起盛扶妆，冷冷地看着韩情：&ldo;他死有应得!&rdo;

&ldo;你们懂什么!?&rdo;韩情突然激动起来，伸着手就要抓祁濯，却被祁夜一剑拍了回去。

&ldo;你们什么都不懂&rdo;韩情低下头，&ldo;你们什么都不知道&rdo;

谢楚突然冲过来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激动地大吼：&ldo;那你说，我们不懂什么?凭什么他要害这么多人!?&rdo;

他神色激动，妆化得像鬼一样的脸更加恐怖。

祁夜拉了拉他的肩：&ldo;要不你先去洗个脸?&rdo;

祁濯：&ldo;&rdo;

盛扶妆：&ldo;&rdo;

师父您老人家看看情况再开口好吗?

&ldo;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rdo;韩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意识般喃喃地说着：&ldo;不过是我出生时母亲便死了，为什么都要说我不详呢?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rdo;

他突然抬头看着祁濯，露出一个凄凉的笑：&ldo;哥哥长得丑，我生来不详，我们从小被整个逢城的人欺辱!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rdo;

&ldo;就因为母亲生我的时候死了，我就要被当做妖孽烧死吗?若不是，若不是为了救我，哥哥也不会，也不会被烧成这样。&rdo;他低下头，颤颤地伸出手，覆上山鬼的脸，帮他闭上了眼睛。

&ldo;我以为哥哥会被烧死，可一个人救了我们，还收我们做了徒弟，教我们修炼之术。&rdo;

&ldo;我们跟着师父走了，隐姓埋名去了他乡。哥哥的天赋比我好，不过五十年便到了金丹期。&rdo;

&ldo;明明我们没有错，凭什么走的是我们?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地逃。&rdo;

&ldo;哥哥抓了一个魔头，关在这里，他杀了太守，为我易了容让我代替他，每年送一个女子来，要身体清白的。&rdo;

&ldo;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因为那张脸，他受了太多苦了。&rdo;

&ldo;逢城的人死有应得!你去杀了那魔头啊，你不是修士吗，你为什么不除魔反倒帮着魔头害我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