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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喜欢又怎么样，人家哪会看上我啊。&rdo;红扁有点失落，为那段早夭的单恋。

&ldo;所以你配合陈公子弄死了我？&rdo;在无法小心求证的情况下，九金决定大胆假设，反正假设错了也不会没饭吃。

顶多也就是像红扁这样猛地跳起来，大声反驳：&ldo;我没有！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弄死你，我不知道那药会让你变成那样，陈公子说那只是疗伤的药，喝下去伤口会好的快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rdo;

&ldo;什么药？&rdo;门&ldo;吱呀&rdo;一声被推开，子七的声音也跟着传来进来。

红扁满脸惊恐地瞪着他，跟他一起进屋的还有师公。她突然有种无所遁形地感觉，很不好受，只好一个劲地往九金身后躲。

&ldo;药呢？&rdo;这次轮到项郝开始咄咄逼人了。

&ldo;在……在这里。&rdo;红扁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她说是要整理东西，就是为了来找这个陶瓶，那天混乱间不见了，红扁本还以为玄机姑姑已经定罪，就不会再来道观查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听裴大人说九金那个项郝师公回来了。

&ldo;这什么药？&rdo;项郝接过，拿捏在手中反复打量了会，这是个很精致的陶瓶，很少见。

&ldo;我也不知道，陈公子说……说这只是疗伤的药，那天姑姑出门去办事了，陈公子刚好来找她，然后……&rdo;话说到一半，红扁有所顾忌地飘了眼九金，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又继续说了下去：&ldo;然后见姑姑不在，他就想染指阿九，幸好姑姑及时回来了，可是阿九也被打得好惨……&rdo;

&ldo;好好师公……&rdo;九金渐渐蜷缩到了角落里，忽然开口打断了红扁，很无助地唤了声，眼眸里透着恐惧，身子也跟着不住地颤抖：&ldo;我怕……&rdo;

好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好水灵一双眼睛，子七却很没人情味地瞪了她眼，轻斥：&ldo;不准怕！&rdo;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虽然子七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但是既然怕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他就站她身边她竟然不要，偏偏只记得那个很不像师公的师公。

&ldo;让开点！&rdo;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师公很有气势地推开子七，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九金拉进怀里，不断地安抚着。

惹得子七瞠目结舌，这两人……太没天理了！他是师公啊，竟然可以如此无视伦常，就这样堂而皇之当着他的面如此亲昵地待他妹妹！这算什么，现在到底算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帮鱼玄机翻案，还是来勾搭自家徒孙的？

&ldo;要我先带你出去吗？&rdo;项郝搂着她，柔声问着。九金的表情让他有种恍如当年的感觉，不需要问，他也能猜到，这丫头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如果当时没有他，也许她不止是傻了而已。

别说项郝了，就连红扁都猜到了，她噤了声，一直没敢再往下说。

九金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轻摇了几下头，又往项郝怀里钻了几分。难得有这个机会的，要好好把握！

这一幕太沦丧了，子七看不下去了，干脆抢过项郝手中的陶瓶研究了起来。

&ldo;你是仵作，应该能看出这是什么药吧？&rdo;项郝仰起头，先前的柔情不见了，换上了一脸严肃。

&ldo;噗噗噗噗……&rdo;

没等子七回答，凑上前想好奇一下的龙套喷笑出声了。

&ldo;龙套，下次放屁的时候不要用嘴。&rdo;子七斜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

&ldo;明白了。&rdo;龙套频频点头，然后兴奋地冲着项郝说开了：&ldo;这药问我们少爷就算是问对人了，他也差点深受其害啊。据说这是西域的一种媚药，咱们这的人不懂，就会乱用，上回有个姑娘就在我们少爷的茶里下过这药。其实这是外敷的，不能内服，要是误食了，份量少还不打紧，多的话会让人痴傻的。不过也有说人死后十天之内服了这药，会起死回生，估计是讹传。&rdo;

&ldo;你看九金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像讹传么？&rdo;真是个多嘴的笨蛋，子七负手，眯着眼瞪向龙套，见他乖乖闭嘴后，才继续追问红扁，&ldo;那天陈韪就是让你把这药给九金吃的？&rdo;

&ldo;嗯。&rdo;红扁点头，生怕最后事情闹到自己身上，便一五一十全说了：&ldo;阿九吃了这药后，就开始不对劲了，一个劲地发疯，她以前虽然也常犯傻，可是那次特别厉害。我怕出事，就去把姑姑找来了，后来姑姑听说了这事，就跟陈公子吵起来，陈公子一怒之下打了姑姑离开了，后来……后来姑姑就拿阿九撒气，直到阿九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姑姑就把尸体埋在了花园……警告我不准说出去，说是如果报官的话，我也会被牵连的，所以我……&rdo;

&ldo;那个男人住哪？！&rdo;

这句话咬牙切齿的话，同时从子七和项郝口中迸出，连口吻都如出一辙。

红扁吓了跳，缩了缩脖子，嗫嚅道：&ldo;就住在城西石林街上……&rdo;

第七章

鱼玄机的事算是真相大白了，善后的事全都交给了裴澄，可是却没有人觉得开心。

往段府驶去的马车里，气氛显得很凝重，子七看着窗外，不发一言，偶尔会斜睨九金；从上车起，九金就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害他莫明其妙地总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