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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3页）

和去年除夕夜的喧闹相比，今年官邸的除夕显得冷清。

除夕夜，张府请了戏班连夜唱戏，又有新式的舞会，热闹非常，请了不少宾客，彻夜尽欢。

白云归只想安安静静和画楼守岁，不想去看热闹，白云灵便和白云展去了。等他们走后，慕容半岑便提议道：&ldo;姐姐，我们去小公馆守岁吧。&rdo;

白云归没什么表示。

画楼道：&ldo;你去吧。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守岁，娘家的兄弟来年会有厄运的，我和督军在官邸，你去陪妈和苏捷。&rdo;

这种说法是霖城的俗规，慕容半岑自然听说过。

他只得带着副官，去了小公馆。

官邸只剩下白云归和画楼。

&ldo;要不早点睡？&rdo;画楼笑道，&ldo;明早肯定有很多人会来拜年。今年您在家，来客定会更多。&rdo;

&ldo;我逢年过节不待客，他们都知道规矩，不会有人上门来。&rdo;白云归道，然后挪到画楼身边，搂住她的腰，低声问道，&ldo;咱们两个人，要不要过特别的除夕夜？&rdo;

画楼忍不住笑：&ldo;怎么特别？&rdo;

&ldo;城西的海龙王庙，你可知道？每年除夕夜，那边香火鼎盛。许多人去守岁上香，不管求什么都会得偿所愿。&rdo;白云归低声在她耳边诱惑着。

&ldo;求什么都能得偿所愿？&rdo;画楼清湛眸子里含了促狭，&ldo;求子呢？&rdo;

白云归愣住，错愕望着她。

画楼便敛了神色，故作不解道：&ldo;求子不行吗？&rdo;然后恍然大悟，&ldo;观音庙才是求子的，海龙王庙是不是只管求雨？咱们要去求雨吗？&rdo;

白云归搂住她的腰紧了三分，骂道：&ldo;你这个小东西！&rdo;

他或许真的是想去求子吧？画楼心中虽然觉得他有时很有趣，却也酸酸的。

每次他看着苏捷的表qg，总是让画楼心头不忍。

要么替他生个孩子，要么把白夫人的位置让给别的女人。占着白夫人的名分，却让他中年无子，太不厚道。

&ldo;好吧好吧！&rdo;画楼见他恼怒，便哄着他，&ldo;咱们去海龙王庙守岁。&rdo;

两人换了衣裳准备出门，管家突然进来，脸上神色很怪异，有些哭笑不得：&ldo;督军，夫人，李六少回来了，就在门外，说见见督军和夫人。&rdo;

画楼错愕，白云归微愣。

&ldo;快请。&rdo;白云归道。

&ldo;是李方景还是李潋之？&rdo;画楼低声问。

除夕夜回来？不管是李方景还是李潋之，都不可能是无事而归。白云归和画楼同时想到了这里，亦同时蹙眉。

想过个清静年怎么这样难？白云归腹诽。

第218章选择

李方景手里拎着藤皮小箱，浅褐色葛云稠长衫，围了条雪色羊绒围巾，鬓角染了寒露，微湿服帖却整齐，似民国画册里走出来的教书先生，不沾尘世的俗气，英俊清傲。

画楼瞧着直笑，李方景随着她恬柔笑容，不禁弯了唇角打趣：&ldo;瞧见我来，这般开心么？&rdo;

白云归便替画楼回答：&ldo;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嘛！&rdo;

李方景微讶。

画楼便笑得弯了腰，心头似轻盈蹁跹的蝶儿，却不知道是因为李方景的到来还是因为白云归那难得一见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