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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谢谢。&rdo;罗非客气道。

危机解除。

正当他们准备走向楼梯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玻璃，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与刚才不同，这次坠落的少女，引起了学生们的惊叫。

从唯一通往外界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穿着高三组校服的少女落在死去女子的尸体旁边，姿势几近相同。

&ldo;快救人！&rdo;楚寒生一声大喊，老头如梦初醒，狂奔出去。不过几分钟，他们在窗边看到，那个少女身边围了一圈人。

罗非的眼神停在一个啤酒肚中年男人拿出来拨打电话的手机上，没有挪开。

&ldo;没救了。&rdo;楚寒生颓丧的靠在窗边，抱住了头。

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个生命在他面前逝去，他无能为力。

&ldo;你不看着？&rdo;罗非把视线移回来，道：&ldo;老实说，我拉住你只是日行一善。如果你一定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的话，我们没有同路的必要。&rdo;

楚寒生怒视他。

&ldo;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不去，你的生命也不剩几个小时了，与其花费时间怜悯别人，我劝你先可怜一下自己。&rdo;罗非冷声说：&ldo;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意外，你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不是单纯的意外。每一秒都有线索消失，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自怨自艾，不如直接自杀。&rdo;

&ldo;你不是也浪费时间和我说了这么多？&rdo;楚寒生强打起精神回了一句嘴。

罗非再次把视线挪回窗外，看着那群人。少女应该已经被宣布死亡，围在她身边的人散开，在两具尸体旁边。他说：&ldo;当我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去死的时候，我选择不再包容傻逼。&rdo;

楚寒生被他夹枪带棒的刺了一顿，心中的伤感消散不少，转而升起一阵紧迫。他回过头，看着下面的人群，仔细寻找对方口中可能重要的线索。

突然，他瞳孔一阵紧缩。

&ldo;来了。&rdo;罗非说。

少女的尸体上站起了一个虚影，穿着与她死时同样的衣服，头颅摔得扁下去一块，红红白白的东西滴答到地上，然后转瞬间在阳光下消失。

她对着楼上的两个人笑了一下，缓缓飘到三楼一间教室前。

这间教室里的学生明显没有发现女鬼，还沉浸在有人跳楼的恐慌中，或激动或害怕，教室里乱成一团。

这栋大楼的俯视图是凹字结构，从两个人的角度看，很清楚能看到女鬼在做什么。她点燃了教室的窗帘。

&ldo;走吧。&rdo;罗非：&ldo;先不要管他们了，进消防通道，再想办法。&rdo;

&ldo;我怎么能不管？&rdo;楚寒生：&ldo;我是个警察！我现在还穿着警服！我就要为他们负责！&rdo;

&ldo;你听我说。&rdo;罗非没有再怼他，而是试图解释。&ldo;火势不算大，应该很快就会被灭掉。这栋楼的防火做的很好，单凭她一个人防火，也烧不起来，退一万步说，烧起来了，他们能跑，你跑出去是死。&rdo;

他说的有道理，楚寒生正犹豫着，又听见有人大叫：

&ldo;火灭不掉！&rdo;

这下子，无数人惊慌失措的从教室里跑出来。

女鬼的动作不紧不慢，这会儿已经点了三个教室，还在一个一个的继续点过去。现在火已经不是重点，威胁学生生命的，是即将发生的踩踏事故。

一个学校里有多少人？如果他们无秩序的冲出来，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

五年前联邦议员提出了这个问题，因此推动学校整改。可能整改效果不佳，在今天楚寒生与罗非看到了问题的答案。

楚寒生不再犹豫，他冲上前，尽力呼喊，引导学生有秩序的朝正确的方向前进。但他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再加上后来过来的罗非，也没有什么用处。四周不断响起学生的惨叫与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