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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江余钦神色淡淡，那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来探病的，而是来巡查工作的。

陈若言不介意地笑笑，目光触及他怀中睡着的人，表情变了。她脸上的笑真诚了许多，对比江余钦，她似乎更在意林林。

她说：&ldo;她是今晚宴会上江总的女伴吧？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吗？&rdo;

江余钦看她一眼，说：&ldo;不能。&rdo;

陈若言苦笑：&ldo;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在宴会上看到她，给我留下了十分奇妙的感觉，很想邀请她当我的模特。&rdo;

林林是不一样的，她拥有大人的面孔，但气质缺如天真的孩童，恰恰是这一点吸引了陈若言。

她说：&ldo;虽然我的水平很一般，但我想画她。&rdo;

江余钦没答应也没拒绝，在陈若言的病房里沉默地呆了一阵就打算离开了。

前来探望陈若言，他替林林做到了，所以并不打算久留。

他转身离开，陈若言张了张嘴，犹豫着是否继续劝说，这一犹豫，江余钦已经走了出去。

陈若言放弃了，淡淡地笑了，重新拿起了画笔，在素描本上留下了极为温柔的笔触。

她是个温柔的人，画也是温柔的。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的极限，但为什么还觍着脸继续画下去呢？她想大概是因为画画的人里面除了天赋者以外，还有热爱者吧。

陈若言这次在宴会上被人掴了一巴掌，脸肿了，耳膜轻微穿孔，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她本不需要住院，只是见时间不早了，为避免折腾，这才在医院留了一晚。

林林说要去探望她，可被江余钦哄着&ldo;小睡了一会儿&rdo;，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江家的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脑子还不甚清醒，呆滞着脸望着虚空。旁边的布偶维持着与她同款的姿势，一人一猫发着呆，上演现实版&ldo;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rdo;。

江余钦敲门进去，猫和人以同一步调扭头看他，再看他……

&ldo;该起床了。&rdo;江余钦道。

&ldo;……哦。&rdo;林林推开堆叠在自己腰间处的被子爬起来，爬到一半骤然停住，表情渐渐凶狠。

奶凶。

&ldo;钦钦！&rdo;林林气鼓鼓地瞪江余钦，&ldo;我怎么会在这里？！&rdo;

记忆回笼，她对自己醒来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江家表示严重不满。

江余钦道：&ldo;探病结束了。&rdo;

林林道：&ldo;我没有见到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