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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闻小宁！！&rdo;他不甘心的大喊起来，眼睛里满是看见一个珍贵艺术品被打碎的痛苦，一连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还是瘦子嗤笑一声，说：&ldo;你是她男朋友？别喊了，她已经死了。&rdo;

&ldo;她已经死了吗……&rdo;陈观cháo喃喃一声，忽然低头看着腿边趴着的宁玉人。

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宁玉人在他眼中看到了退意，歉意，以及毫不在意。

支撑他一路追到这里的，是对宁宁，又或者说对魅影的执着，不是对宁玉人的执着。

&ldo;……对不起。&rdo;他忽然扯开宁玉人的手，然后飞快转身，背影迅速消失在了楼梯口。

宁玉人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低下头，捂住脸哭了起来。

&ldo;妈的！&rdo;瘦子朝陈观cháo追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面色狰狞的对宁玉人说，&ldo;先处理了你再说！&rdo;

听见这句话，血泊中的宁宁虚弱的抬了抬眼。

妈妈……

她奋力想要站起来，可是刚刚起来一点又跌了回去，身边的闻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的宁玉人，忽然起身跑了过去，张开细小的胳膊，抱住了瘦子的腿，因为害怕，抱住他的时候立刻闭起眼睛，然后默默发抖。

&ldo;怎么？&rdo;瘦子低下头，狞笑道，&ldo;你想先死吗？来，我成全你！&rdo;

说完，就扯着他的头发，一路往天台边拖。

闻雨……

宁宁强撑着起身，瘦子的身影倒映在她瞳孔中，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这股巨大的恨意支撑着她站起来，走过去，可这不够，还不够……

&ldo;宁儿……曲宁儿！！&rdo;她在心里嘶吼道，&ldo;出来啊！帮帮我啊！出来啊！这具身体给你了！你出来啊！拿去啊！&rdo;

……该死的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不出来！！

那就靠她自己！！

她咬牙朝瘦子跑过去，瘦子听见身后的动静，侧过身来，被她撞了个满怀，然后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

&ldo;你想干什么？&rdo;瘦子被她撞得猛退两步，看了眼身后离他近了两步的天台，心有余悸，回过头来，刀子疯狂的往她背上扎，&ldo;放手！放手！你快放手！&rdo;

&ldo;……啊啊啊啊啊啊！！&rdo;宁宁死也不肯放手，她忍受剧痛，声嘶力竭，只为了‐‐让另外一个人活下去！

听见这叫声，已经跑到楼下街上的陈观cháo猛然回头。

他看见她抱着瘦子，如流星一样壮烈坠落。

那副画面狠狠撞击在陈观cháo的眼睛里，他站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忽然大叫一声：&ldo;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do;

然后，他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摸索了一遍，只摸出了笔但没找到本子，于是掏出两张画像，正面画着瘦子杀人的图像，他径自坐在路边，把纸反过来铺腿上，旁若无人的开始书写一部新的《戏院魅影》。

天亮了。

1988年第一束阳光破开云层，照在横幅上那三个1988上，照在他飞快写下的字上，也照在宁宁奄奄一息的脸上。

伴随着破晓之光响起的，是一个孩子的哭声。

闻雨飞速跑下楼，来到她的身边，哭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张了张嘴，用不知是生涩还是哽咽的声音喊道：&ldo;小宁姑姑。&rdo;

因为瘦子先着地，所以宁宁勉强还剩一口气，她慢慢转过头来：&ldo;你的声音真好听。&rdo;

就像她在人生电影院第一次听到的那样，唱诗班一样动听，纯洁的仿佛教堂上的鸽子挥动翅膀。

&ldo;对不起……&rdo;他伸出小小的手，抚摸她沾着血的脸颊，哽咽道，&ldo;如果没有我……&rdo;

&ldo;……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个幽灵。&rdo;宁宁对他笑，&ldo;有了你，我才活了过来，所以我……&rdo;

第33章戏院魅影

&ldo;你什么？&rdo;陈观cháo这个时候忽然跑过来，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他自己揉的。他平时衣冠楚楚，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个理由‐‐又卡灵感了，或者又卡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