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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ban突然笑起来,他走到秦术的身后,手扶着他的座椅靠背状似不经意地说:&ldo;ch,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rdo;
秦术回头,疑惑地看向他。
ban继续说:&ldo;你听说过去年发生在纽约rich赌场的刺杀骚乱么?&rdo;
秦术摇头:&ldo;没听说过。&rdo;
ban挑眉:&ldo;你去年不在纽约?&rdo;
秦术笑:&ldo;ban先生,我去年正在这里拼命地看书,赶写着冗长而绕口的神学论文,一心想要考进教会。&rdo;
ban深深望了眼他,摊手:&ldo;那就奇怪了,我却觉得在纽约见过你,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总是很好。&rdo;
&ldo;如果是指华裔,我想纽约与我长得相像的华裔有很多。&rdo;
&ldo;不,&rdo;ban摇摇头,走回桌边把电脑屏幕扳过来说,&ldo;我是说这个画面上的人中,有一个身影与你实在太相像。&rdo;
秦术一看,那是一张录像的截图。他明白了,刚才沉默的五分钟内,ban就是在把他和画面上的某一个人影作对比。
画面上描述的情形很混乱,正中间躺着一具尸体,右上角是ban,在左下角的人群中,的确有一个与他很相像的身影。其实,他甚至还知道,在这幅画面以外,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赌场的角落里,还躺着三具尸体,三具他再熟悉不过的尸体。
秦术眨了眨眼,站起来走到电脑跟前,伸手指了指画面中的&ldo;自己&rdo;:&ldo;ban先生,你是说这个人吗?你不觉得画面上这个人,比我要胖一点吗?&rdo;
ban眯起眼,深蓝色的目光内敛却强势,他微微勾起嘴角,突然抓住秦术的手臂把他拉向自己,两人似几乎亲密地面对面。
他说:&ldo;亲爱的ch,那个人看起来胖是因为他穿着防弹衣。而我一直很怀疑,一个一心信奉上帝的神父,为什么能认识那一冰箱的&lso;红魔&rso;,而且他割人喉管的手法,比alex要纯熟得多。&rdo;
秦术脸上骤然血色尽褪,不是被ban的气势吓的,而是……疼的。
&ldo;哎呀,我亲爱的神父,你的手臂怎么了,为什么它在不断地流血?&rdo;
‐‐
第16章ban的初次审判(事实上ban这个人,喜欢鲜血胜过红酒。)
秦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晕开红色的血迹,越来越多,并且开始逐渐往下滴落,他忍不住皱眉。
血液,血液,他最厌恶的东西。他曾经在一片废墟中挖出几具孩子的尸体,孩子的脸已经被石块压得面目全非,鲜血浸泡中的身体正在腐烂,那腥臭的味道,粘稠的触感,那些吸附在他的皮肤上渗透进他的灵魂里的死亡,是他直到现在都无法忍受的东西。
ban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术的伤口,仿佛这些液体和他的红酒一样美味。半晌,他松开手,对着秦术笑了一下,笑得秦术不明所以。随后他叫来手下,说道:&ldo;去喊louis医生来。&rdo;
那人领命下去,ban示意秦术坐下,自己回到办公桌前翻看文件,两人再无对话。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ban指了指秦术还在滴血的手臂:&ldo;帮他看看。&rdo;
医生立刻上前查看秦术的伤口,拆下已经被浸透的绷带,细心地用酒精棉球处理过后,对着深而长的伤口一阵观察,又抬头看了看ban,说:&ldo;chester先生,他受的是刀伤,很深,需要缝合。&rdo;
&ldo;那就缝吧。&rdo;ban头都没抬直接说。
医生想要给秦术打麻药,秦术摆摆手说不用了,医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过于逞强了,这时候ban抬起头来笑着说:&ldo;看来我的神父很耐痛,louis,你就别打麻药了吧。&rdo;
医生叹了口气,开始专心的缝合工作,而ban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术的脸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秦术的唇色此刻很苍白,却有一种微妙的吸引力。他发现秦术面无表情地对待在医生手中穿梭的针线,目不斜视,眼中没有丝毫的畏缩,好像那被贯穿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皮肉,只有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显露出他辛苦的忍耐。
秦术感觉得到ban的视线,但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注视,他真的不敢也不想回应,一想到赌场里的那些画面,这个男人带着戏谑而残忍的表情俯视他们的样子,他几乎克制不住地战栗。这种畏惧,让他觉得惊心,羞愧,可怕。
伤口处理好之后,医生又给秦术注射了一针抗生素。ban对秦术说:&ldo;ch,你回去休息吧。哦对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去找alex了。&rdo;
秦术看了他一眼,那个男人依旧笑得谦和。但是秦术知道,他已经怀疑了,他的怀疑,不到彻底查清楚,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可是,他也没什么可被剥夺的东西了不是么?所以,他会用耐心来消磨他的怀疑,结局不过就是两个,或生,或死,仅此而已。
于是秦术回了ban一个微笑,转身离开。
ban愣了一下,他认为ch这个时候应该慌了,可是他居然仍然平静很,这让他觉得很奇怪也很有趣。转过视线他对医生说:&ldo;louis,我记得赌场那一次事故,那个冒牌的老板衣服上也留下了杀手的血迹是吗?&rdo;
louis恭敬地回答:&ldo;是的,chester先生,他的衣服目前还在纽约警方手中。&rdo;
ban点点头:&ldo;很好。你把神父的绷带也送去纽约,让他们做一个小小的鉴定,似乎是叫……我想想,dna比对,当然,结果不要公布,先带回来给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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