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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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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夜的序章

南安没有梅雨季，宋辞的雨下在心里。

&ldo;月亮太大了，&rdo;宋辞说，&ldo;我只要屋里的光。&rdo;

陈若安去够墙上的按钮，按下去之后窗户降下来，深色的窗帘把这里包围。

她没有开灯，黑暗让呼吸声变得炙热。

宋辞亲吻她的耳廓，不时触碰到眼镜架，她伸手摘掉它：&ldo;太黑了，你看不到我。&rdo;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法隐瞒，任何欲盖弥彰都会显得冗余，所幸很默契地，谁都认可了它的发生。

&ldo;我早就……&rdo;陈若安把宋辞细长的皮带抽出来，她说，&ldo;我早就见过你最美的样子，永远在我眼前。&rdo;

宋辞笑了，那必定是一种陈若安未曾见过的笑容，她坐下去，把腰肢变成桥。她带着陈若安的手穿过重叠的纱裙，好像在以这样的方式炫耀自己身材。她走过自己的小腹，走过侧腰，然后停下来。

这时候亲吻耳后，她不说&ldo;单手能解开吗&rdo;，她说忘记和亲公主吧。

陈若安一怔，这样剧烈的心跳，她觉得是生平第一次。

&ldo;去开灯吧，&rdo;宋辞说，&ldo;你应该见见另一个我。&rdo;

陈若安觉得自己变成舞伴，想来这是最好的一种形容。舞台上舞伴用以托举，她也是，只不过在没有观众的阳台。

只有宋辞要的光。

她未曾见到过这样的宋辞，一步一步带她走进来，循循善诱四个字总是划过脑海，是这样的，宋辞总能教她些什么。然后抱着随便什么喘息，好看的脊背和毯子若即若离，她的脖颈有时会弓成一弯摇摇欲坠的桥，陈若安不敢看她，只知道她仰头的时候不再咬着舌尖。

宋辞总是要绽放的，而且要光，要屋里的光。陈若安什么都懂了，但她依然笨拙，她想要更多的看到宋辞，有了这种念想之后不知所措。

宋辞牵起她的手，不知道是第几次。贴着毯子转头，看向她，筋疲力尽但酣畅淋漓。

陈若安的心一直在膨胀，她现在发现胸腔是最为博大的东西，红色从宋辞的脸上溢出，眼角的红变成陈若安心脏里流动的血。

她学会了，看到宋辞的表情，明白过来不是所有东西都有一套能写出来的理论，她把宋辞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ldo;我没见过它这么跳。&rdo;她说。

宋辞笑了，笑得手指跟着一弯一弯。她把陈若安拉下来，陈若安躺在她旁边。

这回没有风，陈若安侧着看她，宋辞的脖子里蒙了一层薄汗。最里面的吊带裙松松垮垮，她不知道上面是折叠的阴影还是汗湿，总之宋辞的身体轮廓清晰得很，包裹在一种野性而朦胧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