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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1页）

芳馨笑道：&ldo;怎么是笑话姑娘？实实出自我的真心，不信姑娘只管问大人。&rdo;

我笑道：&ldo;姑姑说得很是。从前就很好看，如今成了大姑娘，更见安静稳重了。&rdo;

芸儿低头一笑，欠身道：&ldo;谢大人赞赏。&rdo;

我见她落落大方，心下甚喜：&ldo;殿下正在午歇，你也不在跟前伺候，一会儿他醒了见不到你，心里又不自在了。&rdo;

芸儿笑道：&ldo;大人放心，去年新来的两位妹妹已经知道怎么服侍了，殿下也很相信她们。&rdo;

我点头微笑：&ldo;那便好。&rdo;

芸儿忽而放缓了口气，叹息道：&ldo;说起那两位妹妹，真真是时运好。若一不小心被分去了皇太子或几位公主那里，如今恐怕都不在宫里了。&rdo;

去年春天册封皇太子时，为每位皇子公主添了两个七八岁的宫女，因为年龄相近，都是贴身服侍的玩伴。皇子公主暴毙后，一并被关进了掖庭狱，后因年纪小，杖刑之后都赶出宫去了，据说有两个已经残废了。想起这些，我怃然不语。芸儿察言观色，忽又微微一笑：&ldo;殿下常和奴婢说，长宁宫上下能平安无事，都是大人肯时时教导的缘故。&rdo;

她时叹时笑，便如一片薄云掠过明月一般轻快自然。我不觉笑道：&ldo;那是夫子教得好。&rdo;

芸儿语笑嫣然：&ldo;大人可不就是夫子么，是女夫子！&rdo;侍立在后的芳馨和绿萼顿时都笑了起来，都道：&ldo;还是芸姑娘说得贴切。&rdo;

我笑道：&ldo;好了。别光顾着说笑，说正事要紧。&rdo;

芸儿笑道：&ldo;到了大人这里，芸儿便觉得是回了家，所以多嘴说笑两句，大人可不要见怪。&rdo;

芳馨掩口笑道：&ldo;芸姑娘这样一张巧嘴，谁舍得怪罪？&rdo;

芸儿笑道：&ldo;前一阵子大人赠予殿下的两锭香墨，殿下用着很好。如今用完了，殿下遣奴婢来请问大人，那香墨可还有么？&rdo;

我笑道：&ldo;那墨锭是去年于姑娘送给我的，一共只得四锭。如今还剩两锭，都交给你带去吧。绿萼，去寻出来，包好了交给芸姑娘。&rdo;又向芸儿道，&ldo;只可惜没有多的了。&rdo;

绿萼去外间寻了许久，回来时却拿了四锭香墨，笑道：&ldo;奴婢本来只在柜子里寻得一锭，谁知紫菡进来了，说于姑娘的大箱子里还有五锭。奴婢便自作主张拿了三锭过来。&rdo;

芳馨笑道：&ldo;果然姑娘的物事，紫菡最是一清二楚的。&rdo;

芸儿凑趣笑道：&ldo;大人身边，自然都是得力的。绿萼姐姐最妥帖，紫菡姐姐最细心。殿下还常夸芳馨姑姑深明大义呢。&rdo;

芳馨和绿萼相视笑道：&ldo;这奴婢们可不敢当。&rdo;

我笑道：&ldo;殿下身边，自然你是第一个得力之人，将来开府了，必是要跟着去王府的。也不枉你姑妈一心一意地为你打算。&rdo;

芸儿红了脸，低低道：&ldo;奴婢的姑母待奴婢如亲生母亲一般。&rdo;

我对绿萼道：&ldo;把箱子里剩下的两锭也拿来。那墨放久了，香气便散了，压在那里也是白白浪费了。&rdo;

绿萼连忙取了来，亲自用素帛绢子包好了，放在小木箱中，又叫了一个小内监捧着，跟芸儿回去。芸儿道了谢，又道：&ldo;殿下还说，今天晚膳后想来和大人一道读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