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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战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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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怜已经没有办法忍耐下去，关文斌可以当兵，但绝对不可以离开关家，她忍不住上前劝道：“父亲，请您三思啊，文斌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您何必同他计较呢？”

关烨霖摆摆手，“怜姐，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想听。”

他看着关怜面色严肃，“你总是为文斌着想，什么事情都惯着他，不愿意让他吃苦，可是你看看。你都惯出一个什么来？”

“他要去当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我关家怎么对不住他了，他要拿着当兵做借口，说什么事业，他就是去送人头的。”

关怜耐着性子，听关烨霖抱怨，随后为关文斌解释道：“文斌或许有很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他的心不是坏的啊，没有必要一定要把他逐出家门啊。”

“够了！”关烨霖甩甩袖子，制止关怜继续劝说，“你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关文斌去当兵的，我的话撂在这里，关文斌要是当兵，我就立刻开祠堂，把他逐出关家。”

关怜急了，“父亲，您怎么、”

“姐姐，”关文斌制止关怜，他双眼冒火地盯着关烨霖，“父亲，您从来都对我不满意，哥哥姐姐，你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对吗？”

关怜心脏猛然一跳，她拉住关文斌的衣袖，“文斌，你冷静，不可以这么和父亲说话的。”

关文斌扒拉开关怜的手臂，“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下去，我要说，我就应该说，我早就应该说啊。”

他的语气从茫然变得越来越坚定，最后几乎没有了任何都东西可以阻止他。

“父亲永远都是这个样。他说的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他说的是错的就是错的。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觉？”

关文斌含着眼泪控诉关烨霖的无情，这些话他早就应该是，远在今日亦或是昨日，他只是要顾忌关烨霖的脸面，所以从来不做令父亲生气的事情，无论父亲说什么自己都要乖乖听从，可是他真的是不甘心啊，好不甘心。这种感觉如同毒蛇向自己的心脏吐着汁液，让自己心脏火烧火燎的痛苦。

他有一种感觉，他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不然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父亲，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反驳，因为您是父亲，您是家中顶梁柱，可是您真正陪过我吗？”

关文斌毫不退缩地质问着关烨霖。他的目光笔直丝毫不闪躲，直直地深入关烨霖的内心。

“我是姐姐带大的，您没有管过我的学业，没有关心过我的生活，没有在乎过我受没受过伤，难受不难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姐姐做的。”

他回想起以前关怜陪伴他的时光就忍不住发笑。

“姐姐，l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陪着我，会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会做很多很多事情，您呢，什么都不用做。”

“您宁愿呆在书房里，您宁愿出去会又，也不愿意陪伴我，或是姐姐和哥哥。您有大把的时间，但是您就是不愿意，对吗？”

“少参加一次诗会，少作一首诗，您会有什么不也一样呢？什么也不会有的，只不过是没有这份心而已。就算是得宠爱像姐姐一样，您也绝对不会陪着她，教导她读书亦或是写字。更不要提，从一开始就被您放弃的兄长，和一直不给您喜欢的我了。”

他的语气渐渐冷漠下来，“您开心的时候关心我两句不开心的时候痛骂我两句，我不是您养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关怜没有办法在听下去她搂住关文斌，“对不起，文斌，姐姐不知道，你其实这么痛苦，我以为、我以为。”她哽咽着，没有办法继续说话，只能紧紧搂住关文斌。

关文斌在关怜的怀抱中蹭蹭，轻声安慰她，“姐姐这不是你的错误，是我不愿意告诉姐姐，我不想姐姐为我操心，明明姐姐当时还是孩子，却要为另外一个孩子操心，这个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关怜抚摸着关文斌的脑袋，柔声道：“文斌，什么道理不道理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姐姐的，姐姐愿意永远做你的避风港，让你尽情撒娇。”

关烨霖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两个人腻腻呼呼地表现，不由得叹口气。“文斌，你要责怪为父的不负责任，为父无话可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绝对不能说是对你多么负责，可是这件事情，不管说我独断专行也好，说我固步自封也好，我都绝对不会改变的。”

他语重心长道：“文斌，世间有很多路可以走，你为什一定要走这条死路呢？”

“你的祖母已经六十几岁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关文斌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回答：“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死亡呢？我可以活着，我会活着的。”

关烨霖叹口气，软下来心肠，“文斌，就如你所说的，你武功高强，可是武功高强有什么用呢？那是战场，是绞肉机器，不是可以让人单体发挥的地方。”

“你可以一个打十个，你难道可以一个打五十个吗？一个打一百个吗？你是人，是人就会有劳累的时候啊，人多了一起上，谁受得了啊？文斌，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关烨霖的眼神是真诚的，是认真，他不觉得关文斌可以在战场上面活下来，战争机器是什么？是发生战争就一定会死人的，谁知道哪一次关文斌会死呢？

他还是耐心地解释，“我知道你看过很多闲书，觉得战场上是要有一个好将军，就不会有人员的损伤，可是文斌啊，就算是再好的将军也会死人的。”

“这个朝堂上已经没有武将发挥余地的地方啊。”

“文臣管制着武人，圣上拿武官做刀，这么场面你为何要进入啊？”

“一不小心，你就会被坑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