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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就是拿枪顶着我，我也起不来了。老炮这丫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别的班长怎么都对新兵好好的，就他折腾我们？&rdo;

话音刚落，门口的新兵突然高喊：&ldo;起立！&rdo;

一片乱七八糟脸盆声，新兵们都起立。小庄站在乱糟糟的床前，喜娃站在旁边。

老炮阴着脸进来，他拿着手里的武装带指着小庄的床：&ldo;怎么回事？&rdo;

小庄也不害怕：&ldo;报告！我躺的！&rdo;

&ldo;你躺的？我怎么规定的？&rdo;

&ldo;床不就是让人睡觉的吗？&rdo;

老炮眯起眼：&ldo;谁让你现在睡觉的？&rdo;

小庄心一横，道：&ldo;我累了，就躺着休息了一下。&rdo;

&ldo;难道他们都不累？&rdo;

小庄不吭声。

&ldo;出去集合！再来一个五公里！&rdo;

喜娃嗫嚅着：&ldo;班长，要开饭了……&rdo;

&ldo;你就知道吃！我今天就是要你们知道，部队的饭不是白吃的！出去集合！&rdo;

新兵们不情愿地出去集合。小庄心有愧意，跟着大家出去了。

一班的新兵们迅速排好队列。老炮走到队列前，冷漠地看着他们：&ldo;军队是什么？是钢铁纪律铸造的战争机器！都像你们这群熊兵，还要打败侵略者？都是饭桶！白吃军队的饭，浪费粮食！还在下面唧唧歪歪，看来你们还不累？&rdo;

小庄不吭声。所有人不吭声。

&ldo;五公里越野，出发‐‐&rdo;

小庄大声地喊：&ldo;报告！要说有错，是我一个人错！我自己认罚！&rdo;

&ldo;我说过什么？一人出错，全班受罚！&rdo;

&ldo;我愿意代替全班受罚！&rdo;

&ldo;你？&rdo;

&ldo;全班一共九名新兵，每个人五公里越野，也就是四十五公里！我替全班受罚，越野四十五公里！&rdo;

新兵们都一愣。

老炮也是一愣：&ldo;你以为这算什么？个人英雄主义？这是一个集体！&rdo;

&ldo;报告！希望班长批准，我不能再连累大家。&rdo;

老炮冷笑：&ldo;行，你还多少知道不连累别人。说明你虽然是个熊兵，但还不算是个孬兵。既然你主动要求，我也没理由反对。去吧，其余的同志们解散，准备开饭！&rdo;

第一部分第20节：子弹上膛（20）

小庄出列，向后山跑去。新兵们都看着他，没解散。

老炮大声呵斥：&ldo;还愣着干什么？解散！&rdo;

喜娃出列：&ldo;报告！&rdo;

&ldo;讲！&rdo;

&ldo;班长，我的五公里自己跑，我不想他替我。&rdo;

老炮有点意外。

另外一个新兵也出列：&ldo;班长，我也自己跑……&rdo;

新兵们纷纷出列：&ldo;我也自己跑。&rdo;&ldo;还有我。&rdo;&ldo;我们一个班的，要跑一起跑。&rdo;

老炮冷笑：&ldo;不错，蛮仗义的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去跑路吧。&rdo;

大家转身跑去。老炮僵硬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

记忆中的连队食堂门口，倾盆大雨，新兵一班拿着饭盒在雨中站着，人人都被冻得直打哆嗦。他们手里的饭盒很整齐地排成一排，里面在逐渐积水。老炮浑身湿透地站在他们对面，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