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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卫蘅回家刚给老太太请了安，就被何氏拽到了兰义堂，连卫芳的面都没见到。

&ldo;娘，大姐姐的亲事定了么？是谁家？&rdo;卫蘅问。

&ldo;是祝家。&rdo;何氏简短地回答了之后，就撇开了这个话题，就急急地问：&ldo;那掬霞是怎么回事？你这进门才几日啊，就按捺不住了？当时我怎么教你的？&rdo;

卫蘅知道掬霞的事情瞒不住人，也不在乎，她上辈子倒是贤良淑德，图了一辈子虚名，可最后也没多少人感激她，反而弄得自己不痛快。&ldo;不是我打发的掬霞，是三爷自己打发的。&rdo;卫蘅道。

&ldo;你当我啥呢，他自己能舍得？是不是你借着新婚闹他呢？&rdo;何氏问，&ldo;上次你回门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们的不对劲了，还专门跟你说了通房的事情，你怎么就不上心呢？&rdo;

卫蘅&ldo;嗳&rdo;了一声，&ldo;我实在没娘的度量，把她们抬举成姨娘什么的，这不是让陆湛更长大光明地叫她们伺候了吗？娘说的我都懂，可是万一她们两个人不闹腾，我可忍不住一辈子。&rdo;

何氏问：&ldo;你还就打算这样一辈子了？如今你们新婚燕尔，正热乎着，姑爷能容你，以后呢？万一姑爷纳个新人，你又怎么办？&rdo;

卫蘅没想过这个问题，只道：&ldo;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rdo;

&ldo;你这样子，在老夫人和你婆母哪里怎么交代？&rdo;何氏问。

&ldo;我婆母向来不管，老祖宗知道掬霞的事情后什么也没说，我也就乐得装糊涂。&rdo;卫蘅抱住何氏的手臂，&ldo;爹爹现在不是也没纳新人么，陆湛怎么就不行了？&rdo;

何氏叹息一声，&ldo;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哪个女人都不喜欢相公身边有其他人，只是你这吃相太难看了，这才多久啊？&rdo;

卫蘅笑道：&ldo;反正迟早都是要做的。&rdo;

何氏叹道：&ldo;罢了，你个小丫头没吃过这上头的苦，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你父亲虽说打发了素云，可后来偶尔想起，心里还是埋怨我的。算了，当初我跟你一样，也是听不进，如今啊你最要紧的就是生个儿子，有了依仗，以后才能硬气。&rdo;

卫蘅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何氏。

何氏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一张药方来，&ldo;早就给你备下了，求子方，听说极灵验。&rdo;

卫蘅珍而重之地收好，&ldo;还是娘亲最亲。&rdo;

陆湛是五月初，赶在端午节之前回的上京，卫蘅没好意思迎到二门上，早早地去了萱瑞堂陪老夫人，摸了一下午的牌。

陆湛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府的，进府还没换衣裳，就先到了萱瑞堂给老夫人请安。

卫蘅见陆湛风尘仆仆，像是晒黑了似的，心里就有些心疼。可惜她虽然眼巴巴看着陆湛，陆湛却只在进门时，看大家伙儿的时候才看了她一眼。

&ldo;贞姐儿怎么样，你在西安府待了几日？&rdo;老夫人问。

&ldo;住了五日，杨睿人不错，不会亏待贞姐儿，她婆母也是个大度的。&rdo;陆湛道。

&ldo;顺姐儿怎么样了，可定亲了？&rdo;老夫人又问。

陆湛道：&ldo;定下了，说给了四川巡抚家的公子。&rdo;

老夫人点了点头，&ldo;那就好，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回屋去休息休息吧，明日可要进宫？&rdo;

陆湛点了点头道：&ldo;是。&rdo;

&ldo;那赶紧去歇着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rdo;老夫人心疼地道。

陆湛起身，卫蘅自然要跟上去，两个人一路回了兰藻堂。进院子的时候还不打紧，刚跨进屋里，陆湛就将卫蘅拉近了内室，还不许人打扰，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卫蘅拍打着身上的陆湛，&ldo;嗳，你连衣裳都没换呢。&rdo;

陆湛抱了卫蘅起来，用脚踢开净室的帘子，&ldo;三奶奶伺候我换。&rdo;

卫蘅不肯，她知道陆湛肯定要胡闹，陆湛捉了卫蘅的手就往下头放去，&ldo;实在想得紧了。你也不想想，本该三日的行程，我两日就赶回来了，这为的是谁？&rdo;

都说小别胜新婚，自然别有滋味儿。净室里，连高几上都溅了水珠。

末了，头一回卫蘅清醒着，陆湛却靠在池边闭上眼睛睡着了。卫蘅这才明白陆湛赶路的辛苦，心里甜得厉害。起身去陶罐里拿了香胰子给陆湛擦澡。

罐子里的香胰子已经所剩无几，卫蘅心里暗笑，可总算是没多少了。她原本也爱梅香，可是如今不知道怎么的，闻见陆湛身上的味儿就不舒服。

第二日陆湛去了宫里，卫蘅则去了楚夫人的清川如镜，继续跟着练字。

等卫蘅给老夫人请了安回来时，却见木鱼儿和青雀两个人在廊下正互相瞪着双眼，谁也不搭理谁。

&ldo;这是怎么了？&rdo;卫蘅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

木鱼儿道：&ldo;带着个吃里扒外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敢往奶奶的净室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