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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说为什么？事情因你而起，不扣你的扣谁的？&rdo;

&ldo;报告！&rdo;何璐也站起身，神情坦然，&ldo;是我的错，扣我一个人的吧！&rdo;

小蜜蜂盯着她，看看阿卓，又看看何璐：&ldo;你这算什么？护犊子？她还不是你的兵呢！你现在已经不是干部了，她也不是战士，你们的军衔已经被撕掉了，在这里都是一样的！&rdo;

&ldo;报告！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要和她换号码，还是扣我的吧！&rdo;

&ldo;好吧，那我就满足你‐‐12号，扣10分！&rdo;

何璐松了一口气。小蜜蜂话锋一转：&ldo;14号，你也扣10分！&rdo;阿卓瞪大眼：&ldo;为什么？&rdo;

&ldo;再问一个为什么，我就再扣10分！&rdo;

阿卓只得闭嘴，但眼里冒着火。小蜜蜂看着两人：&ldo;都坐下，我不想看见你们在这儿捣乱，打扰秩序。&rdo;小蜜蜂抬手看表，&ldo;还有24分钟，过时不候！&rdo;何璐和阿卓都坐下了。何璐抱歉地说：&ldo;阿卓，对不起！&rdo;阿卓轻轻摇头。

哈雷走到谭晓琳跟前，小心地叫了一声：&ldo;教导员。&rdo;谭晓琳抬起头：&ldo;我现在不是教导员了，给我吧！&rdo;

&ldo;您真没必要受这罪。&rdo;

&ldo;我申请来特种部队时，就想过受这罪。&rdo;

哈雷无语，只好把文件、纸张和编码放在她的桌上。谭晓琳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名。哈雷说：&ldo;您不看一看？&rdo;谭晓琳苦笑：&ldo;霸王条款，有什么好看的？&rdo;哈雷被噎住了，笑笑走了。她拿着笔，对着面前的白纸犹豫着。片刻，在纸上唰唰地写下‐‐我的遗书。

整片伪装网下面，有抽泣声传来。男兵们冷漠地注视着，看不出表情。唐笑笑写不下去了，趴在小桌子上哭得最惨‐‐&ldo;请原谅不孝女儿，当您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先走了，人世间之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rdo;唐笑笑起身，对着东南方跪下，磕头。

小蜜蜂纳闷儿：&ldo;哎，你这是干啥？&rdo;唐笑笑喃喃自语：&ldo;父母大人在上，小女就此跟你们拜别了，我在奈何桥上恭候你们。&rdo;唐笑笑忍不住大放悲声。元宝看不下去了：&ldo;起来！哎，你们这么多人呢，不一定轮你死的啦！&rdo;女兵们闻言哭得更凶了。

只有何璐没有掉泪，她咬着嘴唇默默写着。

欧阳倩写着，流着眼泪。田果凑过来看：&ldo;欧阳，让我看看你的遗书咋整的。&rdo;

&ldo;高堂在天之涯，小女在地之角，不得相养以生，相守以死，吾不孝不慈。生而影不与汝形相依，死而魂定与汝梦相接。呜呼！&rdo;田果看得云山雾罩，低声问：&ldo;你这……整的啥意思？&rdo;欧阳倩陷入悲痛中，不理她。田果恍然大悟：&ldo;明白了，呜呼哀哉嘛！&rdo;说完坐回到座位上继续写信。

女兵们都是流着眼泪在写遗书，只有阿卓将信纸在手里折来折去，叠成一只小飞机。小蜜蜂走过去：&ldo;14号，你在干什么？&rdo;

&ldo;没干什么。&rdo;阿卓无所谓地回答。

&ldo;你为什么不写遗书？&rdo;

&ldo;因为没这个必要！&rdo;

&ldo;为什么没必要？&rdo;

阿卓眯着眼，将手里的纸飞机唰地掷了出去，纸飞机划了一条漂亮的圆弧线，飞得老远：&ldo;因为我不知道写给谁！&rdo;老狐狸走来低声提醒：&ldo;她是孤儿。&rdo;小蜜蜂低下头，随即又抬起来：&ldo;对不起！&rdo;阿卓好像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叠着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