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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品珍抓起姜成瑄的睡衣领子,使得姜成瑄的肩膀露出了一大截的肌肤。她彷彿化身成黑道老大般,流氓地说,「把衣服脱掉。」
姜成瑄等了一整天,为的就是这个,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立刻动手解开了睡衣的带子,衣襟散开,呈现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她面带娇羞地侧身看着傅品珍,微张着嘴,等待傅品珍的下一个动作。
「你那是什么表情?可恶!」傅品珍突然之间暴怒,一拳挥来,直接命中姜成瑄的嘴角。她的右手一扯,将姜成瑄的上衣整个拉下,丢到地板上,「你这个坏蛋,每天都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这种感觉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傅品珍似乎骂得还不过癮,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姜成瑄,歪歪斜斜地走向餐柜。姜成瑄眼看她就要撞上餐桌,急忙翻越沙发,挡在她和餐桌之间,但傅品珍却像酒醉驾车般,直楞楞地将她撞向桌子,她的腰间被桌角狠狠地碰了一下。被抱着的傅品珍不满意姜成瑄的怀抱限制了她行动的自由,把她推开。还在拼命舒缓疼痛的姜成瑄没想到傅品珍还来这一招,重心不稳地跌坐到椅子上,手肘又被实心木的椅背撞了一下,她痛得差点流出眼泪。
「你到底要干嘛?我帮你好了,你现在明显就是个人肉碰碰车,谁碰到你,谁就倒楣。」姜成瑄一边哀嚎着,一边喊着。
「你居然说,谁碰到我,谁就倒楣?」傅品珍两手分别撑在桌上和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成瑄,「好啊。那我们分手吧。」
姜成瑄几乎要昏厥过去了,醉鬼还能有这么好的语文理解能力,真是不容易啊。问题是,完全是背道而驰的理解。
「我们现在已经不流行动不动就说分手了,你记得吗?而且,只有我能说,记得吗?」姜成瑄站起身要抱着傅品珍,不料又被往后一推,这次她连椅子都没坐到,直接就往后倒去,脚上头下地掛在椅子上。她的后脑撞到木质地板,发出了好大一声的撞击声。
「凭什么只有你可以说?坏蛋!我也要说。」傅品珍转身走向餐柜,一路上还直嚷着,「分手。分手。分手。愿天下有情人,统统分光光。我就是爱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以为你是李莫愁吗?对。我是不能拿你怎么办啊。谁让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个人。」姜成瑄眼看傅品珍将手伸向热水壶,大概是想倒水来喝,只是,那里面是滚烫的水啊。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脑后,把冷水壶移到原来热水壶的位置。
傅品珍的手到达时,正好抓住冷水壶的瓶身。只是,她倒到桌面上的水,比倒进杯子里的还多。姜成瑄看不下去,便伸手要帮她稳定冷水壶,可是,醉鬼的心理就跟狗差不多,自我防卫的心态极强。傅品珍一把推开姜成瑄,似乎还不解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里的水尽数泼向姜成瑄。
被泼了一身的姜成瑄,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滴,恨不得她也能泼傅品珍一杯,看看能不能让她清醒过来。只是,她怎么捨得这么做呢?这一切,都是因为上辈子欠了她的。
姜成瑄叹了口气,转身倒了一杯水,塞进正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着的傅品珍手里。她知道这是傅品珍发酒疯的间歇期,就算是喷泉,也是要休息的。「乖乖喝水。」
她捞起地板上的衣服,擦拭着身上的水滴,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正想把衣服重新套上,傅品珍却又在此时发难。傅品珍伸手抓住衣服,「谁让你穿衣服了?衣服比你还重要,你知道吗?衣服破了还要补,你就算受了皮肉伤,不用敷药也会好。」
果然是十足的造型师宣言,衣服毕竟是她赖以为生的工具,对待衣食父母自然是要奉为上宾。只是,干嘛不直接说自己是壁虎,就算砍断手脚,都还能再生。姜成瑄暗自腹诽着。
「还有,那个裤子也给我脱下。」女王手里虽然没有拿着皮鞭,却还是发号司令着。
「不脱,行不行啊?」姜成瑄畏畏缩缩地说。
「想死就不要脱。」傅品珍大着舌头说。
姜成瑄重重地垂下肩膀,心想,脱就脱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两人相爱这么久,袒裎相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傅品珍却没那么多的耐性,等着姜成瑄心中的悲歌吟唱完毕,「慢吞吞的,真是讨厌。」
她话才说完,就蹲下身,直接动手拉扯着姜成瑄的裤头,不由分说地往下扒着。姜成瑄被拉得差点往前一扑,却怕压到傅品珍,她急忙握住一旁的桌角,稳住身形才没趴下。但手掌却因为这样,被桌角硌得痛彻心扉。
但是,行跡难测的醉鬼在把她的裤子褪到脚踝处之后,又猛然站起身,结果自己因为太过奋发向上,血液来不及回到脑部,加上酒精的作用,一阵晕眩袭来。她本能反应地攀着姜成瑄的脖子,但后者却因为裤子的牵制,无法移动脚步调整重心,只能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但在危急之中,她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垫子,保护着傅品珍。光是这样直接倒下,就够姜成瑄的背好受的了,地板上的溼滑,还让她的身体打滑,直到她的头撞到墙壁,发出叩的一声才停止。
再怎么耐打的姜成瑄,经过这一连串的碰撞,也头晕目眩了起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趴在她的胸前,微张着嘴,似乎又昏睡了过去。姜成瑄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这只是另一次的间歇期,只要一惊动了她,一定又要醒来作乱。
看着傅品珍不设防的脸庞,姜成瑄想起在美国的那一晚,也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那次的开场序幕比较震撼,直接一记过肩摔,把姜成瑄摔得头昏脑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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