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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第2页）

看不下去，又不能针对，她集中在刚产生的疑点上，问元澄，&ldo;可知道鸣山在哪儿？&rdo;他博览群书，似乎通晓各国地理，多半晓得。

&ldo;鸣山？&rdo;元澄却好像不知道，&ldo;除了山名，还有别的吗？&rdo;

&ldo;鸣山沙石洞。&rdo;墨紫道。

&ldo;没听说过。&rdo;抢答的是金银。

元澄便说，&ldo;为何有此一问？&rdo;

&ldo;水净珠的外玉壳都知道是梦山千石洞的玉岩所制，偏今日豆绿说是鸣山沙石洞。我闻所未闻，她却不知道从何处听说的，只道脱口而出。&rdo;墨紫告诉他们实情。

&ldo;九九是不是听错了？梦山千石洞，鸣山沙石洞，听起来很像。&rdo;金银一直喊豆绿九九，无人奈何。

&ldo;只有你这个说话不清不楚的，才会觉得两个截然不同的地名相像。&rdo;元澄哼笑，嘲他。

豆绿显然也不同意金银，但她不爱争论，只想如何能证明自己没有听错，&ldo;鸣山有凤来，沙石提高玉磬，手暖唤慈悲，心眼……心眼……&rdo;什么呢？是什么呢？她双手捧脑袋，眼中浮出泪，&ldo;姐姐，是娘的声音，我听不清了，怎么办‐‐&rdo;

墨紫大惊，正要冲过去。

金银却伸出手遮在豆绿眼上，另一手轻拍她的背，语气那般轻柔，哪里还有半点不正经的调调，&ldo;九九，别急，别急，听不清没关系，你母亲疼你，会再来的。&rdo;

墨紫愣愣看着这一幕，然后自己的手心暖了，到嘴边的呵斥顿时消散。

元澄的手，将她带出了营帐。

&ldo;都是情难自已，你别想太多做太多。我看豆绿和你这个姐姐一样蕙质兰心，嘴上不说心里却主意大。将来谁娶她，也不会吃亏。你相信她就是。&rdo;他笑着说。

&ldo;我这护短的性子真像爷爷那块儿的，做点事，一家子涌上来给你使劲。&rdo;没有闽氏在背后撑着，凭她一人的能力财力哪里造得出那么多炸弹。她一张图一份说明，闽家就开全力试验制造，跟兵工场差不多。

&ldo;所以生女儿好。吹个枕边风，婆家全投入，对娘家撒个娇，要什么都急送来。&rdo;

墨紫挑眉，好笑，&ldo;你这话意有所指？&rdo;要她生女儿么？

&ldo;没有。&rdo;元澄不认，下一句道，&ldo;你认为如何？&rdo;

&ldo;生男生女不由我，由你。&rdo;墨紫还以为他指生孩子的事。

元澄趣味盎然瞧着她，&ldo;虽然我问的是你对鸣山沙石洞的看法，不过生男生女真由我吗？&rdo;

墨紫闹个大红脸，决定不理他后面这句，&ldo;豆绿对幼年一些记忆存在很强的潜意识，早先她一直做母亲推我们出火场的梦，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所以这次我也相信她。听错一句话有可能，但那首谣怎么也不会随口说出来。鸣山有凤来，沙石听玉磬，手暖唤慈悲这三句简直就是为水净珠夺身定制。&rdo;

&ldo;我也相信鸣山沙石洞比人人皆知的梦山千石洞更似真相。梦山千石洞这上百年来让寻宝盗宝者采踏无数次，就因为传闻闽珍制作水净珠的玉采至那里，但没有人，包括闽家，在那里找出过玉岩之外的线索。&rdo;这是有很多民间故事记载的。

&ldo;可是，梦山千石洞有变色玉岩的话，闽珍也许真到过那儿。&rdo;墨紫之前没主动关心过。

元澄却摇摇头，&ldo;若不是今日豆绿这么说，我不会发现这些传闻中的异样。&rdo;

&ldo;什么？&rdo;墨紫奇道。

&ldo;就是你的祖爷爷好像把千石洞里的玉岩用完了，后人再也没能找到这种变色的材质，只剩几块让他开采过的空心石头。&rdo;现在想来，似乎不太合理。

&ldo;如果真是这样，难道闽珍故布疑阵，让人以为是梦山千石洞？怎么越想好像这珠子就越藏了什么一样？而且，他不告诉别人，我能理解，连自己家里人都不说，却又是为什么？&rdo;不讲究上下传承吗？

&ldo;他说了。&rdo;元澄淡淡说道。

&ldo;呃？&rdo;墨紫不解。

&ldo;鸣山有凤来，沙石听玉磬，手暖唤慈悲。你爹娘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这最后一句恐怕就是线索或答案了。&rdo;心眼什么呢？

墨紫吃惊得看着他，下意识重复，&ldo;我爹娘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rdo;所以誓死藏下了水净珠。

&ldo;难道你爹娘是为了守价值几十万两的死物而留下两个孤苦无依的人？总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才能让他们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rdo;像皎娘那种想将亲生儿置之死地的母亲，天下也罕见。

&ldo;如果真如你所说他们发现了水净珠的秘密，但我爹当时只拿走两颗水净珠，闽氏也从来没集全过，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线索？&rdo;这会儿，反应恢复常速。

&ldo;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不错。&rdo;这点他还没想到，倒是互补。

&ldo;找到鸣山在哪儿就知道了。&rdo;有名字难道还找不到？

&ldo;鸣山。&rdo;元澄的目光投进夜色之中，那里尚是一片黑暗。

过了两日，迎来闽家七八只装满武器兵器的大船，没想到除了闽枫闽榛常来往的，爷爷和榆老爷子也来了。一见面，先怪元澄娶自家宝贝孙女也不等他们，又严正告诉他要好好待墨紫，不然闽氏就断了他的武器供应等等。

这一成亲，元澄本来一人吃饱全家饱的逍遥似乎没有了，和墨紫一样，多了一大家子能啰嗦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