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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您是头一次来吧？&rdo;

女人一边搭着话。一边往味泽要的酒里对水。

&ldo;这么豪华的地方，我们这等靠月薪生活的人来不了几趟。

&ldo;像您这样的人，星期六晚上即使不到这样的地方来，更快活的地方不也有的是吗？&rdo;

对完了水，女招待把玻璃杯递约味泽，眼神显得分外温柔，仿佛在劝戒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不要勉强嘛！这种态度对店里来说够不上怎么热心，但却像是设身处地地在为客人着想似的。

自己可能意外地碰上一个好对象了，味泽转念想道。

&ldo;光棍一条。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的男人。哪儿也没有可去的地方呀！&rdo;

&ldo;哩哟！您这位先生还没有结婚哪？&rdo;

女人露出惊奇的神色。味泽点了点头。

&ldo;我可不信。您这么沉着稳重，像您这样的人，到哪儿都吃香啊，何必叫我这样的老太婆。&rdo;

&ldo;女人不在年纪大小。&rdo;

&ldo;暖哟。您说的真叫人高兴。不在年纪。那在什么呢？&rdo;

&ldo;在于性格的温柔和与年纪相称的风姿。男人可分为两大类。&rdo;

&ldo;哪两类？&rdo;

女人不知不觉地被味泽的话拴上了套。味泽的谈话技巧，在劝人加入保险的工作中锻炼得满出色，这时谈话的情形，已看不出哪个是主人，哪个是客人了。味泽就像来劝告人加入保险似地聊开来了。

&ldo;女人分上半身和下半身，两大类就是一类只对下半身感兴趣：一类则喜爱女人整个身子。&rdo;

&ldo;上半身和下半身，讲得真好。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类？哟！我真糊涂！您要是下半身派，就不会叫我这样的人了。&rdo;

女人苦笑了一下。俩人之间充满了融洽的气氛。这时，店里的客人多起来，夜总会的气氛一点点地高涨着。

&ldo;您是这里的老人吧？&rdo;

看到时机成熟，味泽就开口问道。

&ldo;是啊！眼看快到三年了。

干这个行道，三年就算老的了。

&ldo;最老的是几年？&rdo;

&ldo;五年左右。老人是三年到五年，其余几乎都只是半年或一年左右。短的于一大就不干了。&rdo;

&ldo;那么说，您是老资格啦！&rdo;

&ldo;是啊！我数第十左右。不过，按赚钱多少说来，我是最少的十个人之一。店方叫我赶快辞职不干算了，可是辞职了又没有别的地方，所以我打算一直呆到被解雇再说。&rdo;

&ldo;现在这里的皇后是谁呀？&rdo;

&ldo;联枝！那人很得势呢！&rdo;

女人的话里暗含着反感，味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理想的对象。

&ldo;前几天我听朋友讲，不是有个叫井崎明美的是皇后吗？&rdo;

味泽慢慢地抛出了引线。

&ldo;噢，明美呀，她可真可怜。听说她连人带车都掉到花魁潭里了，我吓了一跳。联枝未这儿以前，明美是天字第一号，谁也比不了。&rdo;

&ldo;这么说，联枝是新来的？&rdo;

&ldo;对！也就一年左右。&rdo;

&ldo;明美是老人吗？&rdo;

&ldo;三年左右，几乎是和我同时来的。&rdo;

&ldo;联枝竟能夺走这样一位老人儿的位置，也真有两下子啊，今晚来了吗？&rdo;

&ldo;有名气的人星期六晚上不出来。现在她可能又缠住一个阔佬了。她那个人反正豁出身子干了，正经八百的人，怎么也敌不过她哟。&rdo;

&ldo;那么说来，她是靠下半身获得皇后桂冠的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