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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牧安歌紧紧盯着他：&ldo;唐昱，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反对人修与妖族相恋的?&rdo;

唐昱愣住，点了点头：&ldo;略有所闻。&rdo;

牧安歌看了他半晌，再次收回视线，盯着手中一直不放的空杯，轻声道：&ldo;其实，若是女修与妖族在一块，我并不会对此有太大的意见。&rdo;

女修跟妖族在一块，与他有什么关系?唐昱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的牧安歌，有些怪啊……

牧安歌的眼神丝毫不离玉杯，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绘雕让他舍不得挪开：&ldo;你可知道，我向来颇为看好你?&rdo;

唐昱顺着他的目光盯向那个空空的酒杯，心里打了个突。他定了定神：&ldo;感谢牧长老厚爱，以我之资质，真真是愧不敢当。&rdo;

&ldo;不，无关资质。&rdo;牧安歌终于抬眼看他，眼底似乎带着些晦涩莫名的情绪，&ldo;你温和、谦恭、仁善，进退有度，修行不怠……&rdo;

唐昱受宠若惊：&ldo;倒是不知道我在牧长老眼里如此……&rdo;他顿了顿，&ldo;优秀。&rdo;

牧安歌恍若未闻：&ldo;……跟我的哥哥是如此相像。&rdo;

唐昱眨眨眼。牧长老有哥哥?怎没听说过?

牧安歌定定地看着唐昱：&ldo;你可知道，我哥哥……&rdo;他捏紧手中玉杯，&ldo;现在何处?&rdo;

唐昱莫名其妙：&ldo;牧长老的哥哥在何处，我如何得知?&rdo;

&ldo;他死了。&rdo;牧安歌脸上带着微笑，却仿佛带着股悲意。

唐昱愣然：&ldo;……节哀。&rdo;

&ldo;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rdo;牧安歌再问。

唐昱皱眉。

牧安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往下道：&ldo;他就是与妖族相恋，最终死于妖族之手。&rdo;眼神直勾勾看着唐昱。

!!

唐昱诧异至极：&ldo;哪个种族如此霸道，竟不允许人妖相恋?&rdo;

牧安歌似乎愣了愣。他摇了摇头：&ldo;非是反对，正是因为接纳了，才被害死。&rdo;

&ldo;……此话怎讲?&rdo;唐昱觉得这话题走向有些诡秘。

&ldo;外门弟子有一讲，介绍妖族繁衍之法。&rdo;牧安歌眼神奇异，&ldo;你忘了?还是不曾认真听?&rdo;

唐昱仔细翻了翻记忆，确定自己对此毫无印象。不过……当时的原身苦于自身资质，不管是讲学还是休息，全拿来专心致志地修习引气入体，估计是压根没听。

不过，这玩意很重要?

他这般想自然这般问出来。

&ldo;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rdo;牧安歌似乎被他的回答镇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向唐昱右耳，&ldo;那你为什么戴上妖族耳饰?&rdo;

唐昱手一抖：&ldo;这有何关系?&rdo;他突然想起，范承平曾经对他的担忧，苏华容对他的鄙视，就连沈雪瑶也是对他欲言又止……所以，这耳饰……

牧安歌盯着他，慢慢地，又笑了起来：&ldo;你竟然不知道!你既然是不知道的。那我倒算是帮了你一把。&rdo;

唐昱却觉得他这回的笑容颇为诡异。

&ldo;妖族天性注重繁衍。倘若修为在其上，耳饰不过是伴侣象征。但若是修为在妖族之下，这耳饰，等同于……&rdo;牧安歌眼神微冷，&ldo;表示愿为妖族伴侣生育繁衍。&rdo;

唐昱心里一沉，下意识摸了摸耳饰：&ldo;牧长老指的是女修与妖族一起的状况吧?&rdo;

牧安歌冷笑：&ldo;不，即便是男修与妖族在一起，也是同理。&rdo;

唐昱瞠目结舌：&ldo;可是，可是，男人如何，如何……&rdo;生育?震惊之余，他将腹中隐隐的翻腾也忽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