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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悄悄瞥了一眼李纾忱身后的几个小身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李纾忱笑容温煦:“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让他们吃了你。”
顿了一下,李纾忱继续说:“一个吃胳膊,一个吃腿,一个吃肚子,还有一个吃头。”
“好像还不太够。”
说着,李纾忱偏过头看向蹲在杜云旁边的人。
那人几乎快要把自己缩成个球,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听着李纾忱的话,杜云感觉有些梦幻。
前几个月他们一块回京的时候,国师大人他还不是这样的啊。
这怎么几个月没见,变得这么凶残了?
李纾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凶残,但就是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像像个正常人了。
以前对他来说,喜怒哀乐,都是虚幻,一半都靠自己想象。
如今对他来说,喜怒哀乐,真实自然,完全真实的那种感觉。
虽然他找不到源头,但却觉得这样很不错。
他甚至无法去想,过去二十几年,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杜云眼神躲避着那些鸟兽的视线,直到避不过去。
干脆交代了个一干二净:“之前您从归元阁上掉下来失踪之后,仙归大师就突然出现在上面,他说会发生这样的异象,完全是因为您和魔教妖女的关系。”
“还说之前京城里发生的血案,其实就是魔教妖女做的,他是被您出卖,被小妖女陷害的。”
“因为您和谢姑娘是被大鸟给驮走的,所以大家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说法。”
顿了一下,杜云赶快说:“当然,这是他们,我可没信,我知道您和谢姑娘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李纾忱似笑非笑的看着杜云,显然并没有相信杜云的话。
杜云这个人,圆滑且世故。
趋利避害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不过这样的人,为了自保,是一定会说实话的。
于是李纾忱对着杜云抬了抬下巴:“继续说。”
杜云松了口气,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后来仙归大师就进宫去拜见皇上了,他们说了什么,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过了几天之后,仙归大师又重新当上了国师,还重新主持了一场祭祀大典。”
李纾忱问:“这次祭祀大典顺利吗?”
杜云偷偷看着李纾忱,犹犹豫豫的不敢吭声。
李纾忱催着:“快说,我不会找你麻烦。”
杜云这才继续说:“很顺利,不止是顺利,本来在祭祀大典之前,是连续的狂风暴雨,可是在祭祀开始之后,天就慢慢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