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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南宫公子也是为小姐着想,以您的性子,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有好多话想问,若是来的人糊里糊涂,怕得把您急坏了。”
聂漠北道:“徐嫂,贺前辈武功高强,一般人想无声无息取她性命谈何容易,既然也没有中毒,那么事情就蹊跷了……
我看,我们得从身边的人查起。当然,也并不是说一定是亲近的人做的,只是多了解些情况,有利于揭开真相。”
徐嫂点点头:“聂公子说得在理,南宫公子已经将咱们庄子里的下人查过一遍,等小姐回去了,再一个一个的查问便是。”
苗小欢的干娘贺小婉,膝下并无子女,收了南宫月和苗小欢两个徒弟,后来又认作义子女,如亲生孩子一般的疼爱。二人对她也是俸若亲母。
贺小婉丈夫蒋茗并不是江湖中人,而是霁州城一书香门第。当年两人机缘巧合下相识后结为连理,贺小婉便隐姓埋名退出了江湖。
为了避免江湖仇家追查到行踪,蒋茗从地处中东部的霁州移居到了东北边境霭州辖内的伏云山脚下。
蒋茗已在几年前去世了,所以贺小婉的身后事,自然是南宫月和苗小欢来主持。
苗小欢道:“庄子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儿的老人儿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干娘她最近有和庄外的什么人来往吗?”
“也没有谁啊……这……楚俊文楚公子倒是来过,但那都快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徐嫂回思着道。
“楚俊文?是江湖中人吗?”聂漠北问道。
“不是。”苗小欢道:“他是干爹的亲妹妹之子。也是干爹去世后和干娘唯一保持着往来的亲戚。他家祖上原本是做制琴卖琴营生的,制琴和琴艺在霁州一带享有盛名。后来他爹爹考了功名,现任礼部侍郎。”
“那他为人如何?”聂漠北问道。
苗小欢摇摇头道:“我们还从未见过面,只是以前常听干爹干娘说起而已。”
徐嫂道:“那是的,楚公子这还是第一次来庄里。上月是老爷忌辰,楚夫人本想前来拜祭,只是身体不适,才遣楚公子来的。”
“是这样……那么他走后贺前辈身体是否有何异常呢?”聂漠北问。
“这倒真是没有。出事的三天前,老夫人还和南宫公子练拳,都是精神抖擞。”徐嫂道。
“南宫公子最近来过了?”聂漠北道。
徐嫂道:“是啊,出事的三天前,南宫公子来过。他和以往一样带了些他亲手做的糕点……这次还带了一只小兔给老夫人解闷,甚是乖巧,老夫人很是喜欢。”
苗小欢道:“我师兄最是孝顺师父,但凡能抽出时间,便会前去看望,不像我……”说着泪水又颗颗滚落出来。
“三妹……”聂漠北只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大哥,现在二哥也找不到,干娘却又……我要先赶回伏云山。你找到二哥后来和我回合可好?”苗小欢说着一把摸了眼泪,站起身来。
“三妹,这件事情不简单,你回去查不要疏漏任何一个人——我说的是任何一个人!”聂漠北强调道:“我在此地再找你二哥一日,明日天黑前,无论能否找到,我都会赶去和你汇合。”
苗小欢点点头,和聂漠北商定完毕,便匆匆分别,与徐嫂一起向伏云山赶去……
聂漠北起身,将窗门大敞,正好对面便是那半开窗户的雅间。他刚才一直留意对面的动静,知道几人还留在雅间之内。
“看来不是冲着三妹,而是冲着我来的,这就好办了。”聂漠北嘴角牵起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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