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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
“去查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游清竹悄悄用手机拍下了王玲的照片发给她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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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你怎么不叫我呢?”王玲疑惑地看着儿子,儿子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她感到陌生,“妈妈来找你了呀!你跟妈妈说说话呀!”
tims咖啡店。
现在是下班时间,咖啡店里没有同事。
沈倩看到于尘和一个中年女人走进店里,立刻给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一直到沈倩把两杯咖啡端到桌前,于尘都是沉默的,只有王玲叽叽喳喳地说着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你头上的那条疤还记得吗?两岁的时候在小区和刘家的那个孩子玩,不知怎么你的头磕到滑梯上了,你和他一起嗷嗷大哭,我记得你们两个身上全是血,当时把我吓的哦!还以为你们两个人一起受了伤!对了,刘家那个孩子你跟他还有联系吗?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挺可爱的。”
“他死了。”于尘知道她说的是刘耘程。
“什么???”王玲一震,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三个月前,他的事情还上了本地新闻,开车撞到路边的大树在车里被烧死。”
“我记得这件事!”王玲惊呼,“烧死的是他啊?!太可怕了!对了小尘,你开车也要当心点啊。”
“我没有车。”
“哦……这样啊……没车好,坐公共交通绿色出行……现在油价那么高。”王玲干巴巴地说道,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失望。
“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于尘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直直地看她。
“我……”
“一直以来,你没有任何消息。连我爸去世你都没出现。”
“小尘,你听我解释,”王玲的手握住马克杯,她不敢直视儿子的双眼,“妈觉得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没来找你,是我没脸见你啊!其实你小的时候我来找过你好几次。”
王玲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在小学门口的不远处,她悄悄站在那边翘首期盼儿子放学。
没想到,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犹豫了。
无数次鼓起勇气,说服自己这一次一定要上去喊儿子的名字,带他去吃一顿肯德基。
没想到,每一次都以离开告终。
“妈没有勇气叫你。”王玲的话,半是真心,半是假话。
她复盘了一下从见到儿子起的那一刻,她发挥得不错。尽管如此,为什么儿子的反应——不,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于尘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王玲愣了一下,咖啡店里的突然安静了一秒钟,周围的嘈杂声、顾客点单说话的声音……片甲不留地消了音。
“你小姨、是你小姨去外面打听才告诉我的。”王玲斩钉截铁地把锅甩到了妹妹王芳的头上。
“小尘——!”粗糙的手激动地握住了于尘的双手,“我不求你的原谅,至少……至少我是你的妈妈,求你偶尔和我走动一下?我只是想看看你。像现在这样,坐着吃顿饭、喝杯咖啡。妈想要的只有这个,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