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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方向（第1页）

“那都是我的错误！如果我不那么热情……”她苦笑着说“我姐她就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收手！”

“不，我来到这里没有太多企图，晓薁，她在家吗？”望楼平静的问道。

“没，她不在家！”蔡晓蘡表情极其不自然得回答道。

很明显的假话，但即使拆穿了也意义。我觉得望楼也一定察觉了，这谎言说的实在稍欠火候。

我想前探了探，向屋子里张望着，却闻到了一大股酒味儿。不是那种胃里散发出来的，混合着各色食物大杂烩的酒味儿，倒像是纯粹仍在酒坛中的醇厚味儿。

望楼把画札交给了晓蘡，便匆匆告别。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她，晓蘡有些忧伤样子问道。忧伤却远远不足形容她的表情，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也许时间太长了，我都快了忘了那种表情。

“再见，晓蘡！”望楼惶惑不解的看着她。

“嗨……”她叹了一口气把门轻声关上。

“看那电视剧仿佛都像是在嘲讽我，男主钱多运好，女主事事顺心的那么得天独厚。什么生生世世，转世投胎的。真可笑喂！我们的生命如此渺小，扯断我和晓蘡的联系是何等的干脆，如此的不公正！”望楼愤愤不平的感慨道。

“我看你并不是觉得不公，而是嫉妒吧！”

我一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望楼，他一时之间，停止了关于电视局的讨论，陷入了沉思。

一出楼道，我便开始倒着走路，“听说过倒退人生吗？”

望楼没有立即回答，我继续自言道：“即是倒着行走曾经的路，人生也会倒退，一个电影讲的就是这个。我甚至梦到过我的人生倒退……”

“然后怎么样了？”望楼忽然也想摆脱这不好的心情，百无聊赖的搭着话。

“没有成功，我走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肚子居然饿了，寻找食物迷路了，停留在了一个时间段。”

“真可惜啊！”望楼感叹道，说完却变了嘲讽的口气说：“本来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居然为了吃而错过，你真是嘴馋的家伙！”

“梦而已，不过即使是现实中的事情，也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啼笑皆非的意外!”

我笑着看着他：“你知道那个倒退人生的电影结局吗？主角是成功回去了，但是他也遗忘了自己回去的目的，故事只是重复了，死循环……”

倒着行走的我还想补充什么，却发现楼上窗户里，也就是晓薁家的窗户里，一双眼睛看着我们。我示意望楼转身去看，那双眼睛却赶忙躲了回去，只当我一个人看的时候那眼睛便又出现了。

反复几次，我对望楼说，“也许两个人会令她尴尬吧！”

我转身向前，望楼回过头。望楼会看到什么呢?我很好奇，但是应该需要持保留态度吧！

望楼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这也许算真正的告别了，他神情激动的说：“我们快走吧！”

我们像逃命一样疾走，直到小区口才停了下来。

“我不能想像，我是否会冲动地做些什么，假使我继续看着晓薁，就在咫尺之间。”望楼把手提包放在地上，充作临时的软座。

“她从名字开始都是家庭的希望，标尺是家庭，以家庭为模具……”

“嗨，哥们你把你的爱情建立在剥夺一个家庭的希望上了，这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争斗，而是一家子人啊！”我皱着眉头说。

“难道我不能成为那个家庭的希望吗？”望楼反问道。

“能，”我立即肯定了他，但是这绝不是安慰，“只是你这股希望显现出来前，将是漫长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