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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手机在兜里嗡嗡乱震，我估计都是孟昭，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我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我的手机是他淘汰给我的，他的电话一来，就有一张他自恋的脸在那里跳啊跳的。我看了一会儿那跳着的脸，然后，电话断了，几乎马上，伴随着电话的振动，他的脸又跳啊跳的。

我嘴里说&ldo;累死你丫的。&rdo;

我看了一会儿孟昭跳舞，然后，手机又震，这次，是关棋。我把电话接起来。

&ldo;小孟，你在哪儿？&rdo;

&ldo;管得着么？&rdo;

&ldo;该吃饭了，在哪儿，我接你。&rdo;

我确实饿了，想起来兜里还有几十块，我抬头看了一下站牌，告诉他地铁站的名字。他说他在附近，20分钟到。

我等在他说的出口，果然很快看见他的车，他把车停在我旁边，我开车门上车，他挺愉快地说&ldo;真巧。&rdo;

&ldo;我想吃日餐。&rdo;我说。我想起来孟昭曾经大言不惭地说等他发财了请我吃日餐，那都是好东西，是高档人吃的。

关棋问我想吃哪家，我哪儿知道，我说随便吧。

他也没多说，随即打了个电话&ldo;lily，帮我订一下……&rdo;

吃个饭要找秘书订位？

去了我才知道，这个地方不订位这个点儿来根本就不会有地方，火成这样，而且，他居然还订到一个小单间，是日式的榻榻米，但是可以不跪在那儿，要脱鞋。我们进去，在特征明显的日本乐曲中坐在那儿，脚伸到桌下的空间。

&ldo;想吃点儿什么？&rdo;他递给我菜单。

&ldo;不知道，我第一次。&rdo;

&ldo;第一次啊？&rdo;他抬头看我。

&ldo;是啊，第一次。你做主吧。&rdo;

我说完，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别扭。

他熟练地点着菜，菜上来后，还跟我解释为什么点这个，怎么怎么好。我吃了生鱼片，天妇罗，寿司，最后还吃了一大碗拉面，多么好吃说不上，但是很新鲜，无论是日餐，还是环境，还是吃饭的感觉，都很新鲜。

我还喝了酒，日本清酒，关棋教我把盐抹在杯子边缘，喝下去，感觉酒有点甜。

我照猫画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果然是甜了不少。

他说，有种洋酒也可以这么喝。

我点头。

&ldo;上次来这儿，还是跟关亮一起来的。&rdo;

&ldo;噢。&rdo;

&ldo;你刚才说好吃的那个寿司，是他的最爱。&rdo;

&ldo;呵。&rdo;

&ldo;他也特别喜欢吃日餐。&rdo;

&ldo;……&rdo;

&ldo;小孟。&rdo;

&ldo;嗯？&rdo;

&ldo;谢谢你。&rdo;他突然举起杯子。我愣了一下，他又说&ldo;谢谢你。&rdo;拿着他的杯子和我的砰了一下，我没有动作，他可能稍微有点喝多，他看着我&ldo;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没有你突然答应，我们一家可能都得崩溃了。小孟，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rdo;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ldo;你喝多了，不能开车了。&rdo;

他笑一下&ldo;小孟，你听我说，我们真的感激你。&rdo;

感激感激。

我是被孟昭逼的，又不是什么圣人，你感激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