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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那女人神志已经不清，但是她看见吴邪时还是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死死抓着吴邪的袖口，在西装下白色的衬衫上留下血印。

吴邪伸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侧首对身后那杀手说道：&ldo;当街开枪杀人，你好大的胆子！&rdo;

那杀手向前走了一步，司机挡在吴邪面前，抽出腰间手枪，道：&ldo;退后！&rdo;

那杀手一笑，道：&ldo;即便是佛爷在这儿，也不能拦着我清剿日特吧！&rdo;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吴邪直直看着那女人，好半晌，他起身说道：&ldo;中统做事已经这么不干净利落了吗？清剿个日特能让人跑到大街上来挡路，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rdo;

吴邪从口袋拿出手绢，仔细擦着沾了血污的手指，他看了一眼那女人，转身走回车边，打开车门：&ldo;把人拖走，别挡了我的路。&rdo;

司机做事很干脆利落，汽车再起启动，从那杀手和那个女人面前经过时，吴邪知道，他一直在看他。

但是吴邪直视前方，高傲的就像是一个小佛爷。

可搭在双膝上的双手，还在发抖。

吴邪刚穿来这个年代时，很惶恐，不知所措。他第一次有目标，想要为张启山做些什么的时候，遇见了方红。

她是一个学生，预备党员。总是喜欢围一条红色围巾，眉眼弯弯，笑起来很生动的一个年轻女学生。

她是吴邪的联络人，介绍吴邪进入他们那个学生团队。吴邪第一次引爆炸药，炸了日本仓库的时候，最惊喜兴奋的是她。吴邪与他们一起设计射杀和也滕一的时候，最崇拜吴邪的是她。

那么一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女学生，却是他们中间最优秀的预备党员。

吴邪低头看着双手上的擦不掉的血污，其实他早就知道内战即便是在国共合作期间也是持续的，一直如影随形。

他会连累张启山。

他会成为张启山最终的政治污点吗。

汽车进入军区大院，司机停了车，下车帮吴邪把车门打开。吴邪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掂着点心下车。

&ldo;小佛爷需要清洗一下吗？&rdo;

吴邪身上黑色西装看不出，可袖口露出的一小块衬衣袖口满是血污。

吴邪叹气：&ldo;哪里瞒得住。&rdo;

司令部同其他营房一样，都张贴了春联挂了灯笼。司机跟着吴邪上了楼，刚走到拐角遇见副官。

副官看见吴邪并不惊讶，只是上前几步接了吴邪手里的东西，道：&ldo;管家打电话说早就出发了，怎的现在才来，佛爷都担心了。&rdo;

&ldo;出了点小事故。&rdo;

副官一愣，转头去看司机。

吴邪摆摆手，推了副官一下，道：&ldo;和司机无关，赶紧上去，饭菜都要凉了。&rdo;

管家包了很多层棉布防着饭菜冷掉，也亏得这些棉布了。

吴邪一进门，张启山起身走到他面前，道：&ldo;怎么来这么晚？&rdo;

吴邪还没说完，张启山伸手抓着吴邪的手，看着他身上的血污，眼底一暗，道：&ldo;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rdo;

副官本来在布菜，一听这话回头去看吴邪。

吴邪叹气，解开西装外套，把外套脱了，道：&ldo;不是我的血。&rdo;他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靠在一侧，道，&ldo;路上遇见中统的人在追杀日特。&rdo;

张启山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副官，副官把碗筷摆好，直起腰说道：&ldo;清剿日特和中统有什么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