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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第2页）

“你和他们家什么关系？”电话那头民警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给周进繁拨电话，语气也很温和，因为知道对方只是个十四五岁初中生，询问“嫌疑人”时候，“嫌疑人给了他们号码，说“他年纪很小，是我学生，你们给他打电话不要吓到他，他胆子小。”

“关作恒是我之前家教老师，给我补过课，我经常去他们家。”他提问，“警察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民警“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周进繁顿了顿，一五一十说了，包括关振那一花瓶重击，包括关振把人丢到厕所。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强调道“虽然把他打晕了，但是他没有死！我走时候还看见他在呼吸，而且他喝酒了，可能也不是打晕，是睡死了……”

“时间你记得吗？”

“具体记不清，大概是……”他翻找了那天打车记录，“我六点从家里出发，去提了生日蛋糕，应该是六点半左右到，然后关姐姐前夫来闹事，可能是七点过，关哥哥送我和姐姐离开。我离开时候不到八点，还没吃上饭，我们在观园巷门口遇见了送蛋糕小哥，到家就是八点样子。”

民警“嗯”了一声“谢谢你配合，小同学，我们可能还会给你打电话。”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关敏心前夫陈义失踪了，这通电话只是例行调查。

周进繁一下就想明白了民警在怀疑什么“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施暴者，上门来差点把前妻掐死，但关姐姐是个很温和人，他失踪和她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晓得调查。”警察没有跟初中生多说，很快挂了电话。

周进繁不放心，马上趁着下课时间跑到关作恒班上，但他人不在。周进繁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关作恒说在外面，有点事所以请假了。

周进繁当即给他拨电话“表哥，刚刚有个警察给我打电话，问我那天晚上情况，到底怎么了？”

他说没事“他失踪了，他妈妈报案，只是在调查，跟你没关系，别害怕。”

“怎么会失踪。”这是他这辈子离真实案件最近一次，也是第一次接到除了干妈和干妈他爸以外执法人员电话，“不会是他自己找地方藏起来了吧？”

“有可能。周进繁，你作业写了吗？”

“哎呀，作业……我知道写啦，我担心你啊，你不跟我说什么情况。”

关作恒说“你好好学习，去把作业写了。我还有点事，拜拜。”

“哎等……”他话还没说完，关作恒已经把电话挂了，显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可这种一知半解、还明显有事儿情况，让他焦虑得不行，整个晚自习一个字都没写。付时唯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摇摇头，没有说。

付时唯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问。

放学铃声响，才问他“小繁，你作业一个字没动，我帮你写？”

“啊……算了算了，我拿回去写吧，明天我早点来。”他最近学习很用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受了关作恒影响，也或许是因为那天在静林寺听见米莉那番话，周进繁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周昆觉得他奇怪，问他，他说“我想题呢，爸你别吵我啊。”

到底是放不下心，可他觉得关作恒多半不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

周进繁半夜给干妈打了个电话。

郭宇菁是刑警，今天打电话是民警，郭宇菁先听他说完，道“我明天去局里问问是什么情况。”

“再过几个月关作恒要高考了，干妈！你们赶快查清楚，我亲眼所见，那个男把关家姐姐压在地上掐，要不是关小叔把他打晕了，人都要掐死了！”

“知道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快点睡觉。”

“我写作业呢。”

“这么晚了还写？你们作业可真够多。”

周进繁趴在书桌上，台灯照在他发顶，侧脸绒毛发着光，郁闷地说“我这不是担心……写不下去吗。干妈，你不要跟我爸妈说这件事啊，我妈知道关作恒家里事了，都不让他教我了。”

郭宇菁正在擦脸，闻言一笑“那你还去他家玩儿？”

“我喜欢他嘛，总不能什么都听莉姐吧。”

莉姐就是米莉，大家这么叫，他也爱这么叫。

“好了，你快写完作业睡觉去。”

电话挂了，郭宇菁踢开拖鞋上床，罗航在旁边抱着笔电看资料，鼻梁上架着平光眼镜“你跟小烦讲电话？你们聊什么案子？”

“关作恒案子。”

罗航反应很大地抬起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