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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果然是和叶问颜有渊源的。李君城皱眉，口上却道：&ldo;晚辈不知前辈之意。&rdo;

连称呼都从大夫变成前辈了，还不打算承认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戚老笑道：&ldo;噢，不知就不知吧。没想到小子比叶小子还愚钝，是老夫眼不好，走神喽。&rdo;

多说多错，李君城抿唇，却没有再回话。

戚老依旧是笑着，看着李君城神色，从袖袋里取了一瓶药出来递给他：&ldo;公子心中郁结良久，怕是常常文火攻心。这安神醒脑的药，公子可先吃着，瞧瞧疗效。&rdo;说着他又收拾收拾，看了眼天色，又道，&ldo;唉该给叶小子煎一副新的药了。&rdo;

拾起了药箱，又往流风客栈的方向去了，竟是不打算管李君城的模样。

李君城当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吃了个闭门羹就打退堂鼓。待戚老离了医馆有小半会儿，李君城便也起身，手指摩挲着那瓶安神丸，目光在其上&ldo;流风&rdo;二字上停驻许久。

手指将药瓶收紧，随即放进怀中。李君城出了医馆，也瞧了瞧天色，最终没入了黄昏时分的宣州城里。

戚老到达流风客栈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算算时间，他从昨夜子时入睡，这会儿应当醒了好几个时辰了。他这个徒弟，永远于暗处谋划着什么，有的时候连他这个做师父的，都看不清他眼里的含义。

戚老没猜错，他进房的时候叶问颜已经在桌前坐着，翻着一叠信报了：&ldo;事情都办妥了？&rdo;

回答他的，是房梁上的几声声响。

戚老瞧着他眼下青黑，冷笑道：&ldo;就这么担心你的报仇大业？&rdo;

叶问颜倒是被他这句话问得一顿，仔细看了看戚老，上下打量的眼神就差没把对方扒了皮，末了才道：&ldo;不是您催着我早些报完仇回去练剑好继承你的大业？&rdo;

戚老老橘皮般的面皮抽动了片刻，又道：&ldo;报仇也得有命在！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的身子？&rdo;

叶问颜更理所当然：&ldo;啊，年轻人嘛，多折腾折腾也没事的。&rdo;

戚老的花白胡子简直要飞天了。叶问颜这句话完全是照搬当年他使唤他去砍柴挑水的时候说的话。以前是怎么瞧上这小子根骨的？如今长成了个祸害，不知道打死来不来得及。

戚老还在这头跳脚呢，叶问颜的神色却一顿，旋即盖好了信报，这才对戚老冷哼一声道：&ldo;老头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这回来还带了梁上客。&rdo;

戚老先是一愣，随即乐了，当下也道：&ldo;老夫先前回去医馆，倒是瞧见了一个有趣的人。&rdo;

叶问颜似乎是抬头看了看，旋即道：&ldo;哦？怎么个有趣法？&rdo;

&ldo;自己都快死了，还急着问你死了没。老夫觉得，甚是有趣，有趣。&rdo;

头顶传来片瓦碎裂声响，随即便又是好几声，隐隐约约还有打斗声。叶问颜面色不动，瞧着戚老脸上的神色，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于是他开口道：&ldo;老头子，往年你的旧交里，可有程姓之人？&rdo;

戚老奇怪地看他：&ldo;你这臭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夫旧交少得屈指可数，那几位旧交你也见过，哪有姓程的？&rdo;

叶问颜一想倒也是，也不再细问。倒是戚老瞧着他的神色，道：&ldo;你不担心他？&rdo;

&ldo;担心谁？&rdo;叶问颜挑眉。

&ldo;梁上客啊，人家都那么关心你了，你就没有意思一下？&rdo;

叶问颜用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戚老：&ldo;这世间关心我到底死没死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一个个担心过去下一刻会不会被人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