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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1页）

&ldo;你要为何而死？&rdo;戚老笑意淡淡，&ldo;为你的报仇大业？你应当不会如此愚钝。&rdo;

叶问颜没有说话，只是抿唇，执着地盯着戚老。

戚老倒真的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将剑锋之上的沾染上的风沙甩去。

利刃出鞘，老人淡淡答：&ldo;不必多言。既然你觉得你自己才是对的，就用你的剑，斩向我。&rdo;

叶问颜猛地握紧了长生剑。李君城就在此时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ldo;莫冲动。那是你师父。&rdo;

&ldo;我知道。&rdo;他深深吸一口气，随即侧首给了对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便就是在此时，沈朔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ldo;见过前辈。晚辈有一事想问。&rdo;

戚老笑：&ldo;可老夫不想回答你。&rdo;

&ldo;但晚辈十分想问。&rdo;

&ldo;哦，你问的无非不就是阿涵的消息。她的消息，叶问颜比我更清楚。&rdo;戚老笑，目光又转向叶问颜，&ldo;如何？本来按照为师的性子，是不会将她送回你身边的。&rdo;

叶问颜几乎咬牙切齿。他素来是个天大的事都能一笑置之的人，但如今他面色发白，额角都有青筋暴起，显见是真的动了怒。

对面的老人依旧闲庭信步般，持剑走来。从气势上而言，叶问颜在这一开始便落了下风。

他抓紧长生剑，亦仰首朝着戚老的方向行去。

李君城要抓住他，却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宁珂早便退回了浩气阵营之中冷眼旁观这发生的一切，同时也在暗暗计算何时才能出手；而沈朔，此前朝老人问话时便已站在了他的侧前方。

那这只手，是谁的？

他刚一回首，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后都空了。还是龙门荒漠的风沙，却不见了原本应该在的人。

李君城一惊，连忙回头，却见前方的龙门镇据点也消失无踪。

而叶问颜，也失去了踪迹。

他霍然站起，四下张望，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脑海中突然电光火石一闪，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人。

老程。

想到这一点，他立刻站起身，想要寻找出这一方天地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一处来。可放眼望去，这里几乎与龙门荒漠没有差别，连一糙一木都十分真实。

他没有任何收获，只好试着喊了喊：&ldo;前辈？&rdo;

没想到回应来得很快：&ldo;哎。&rdo;

有了这一声回应，李君城的心稍定，于是又道：&ldo;前辈怎么来了龙门？&rdo;

&ldo;因为有个疯子来了啊。&rdo;

老程口中的疯子指的是谁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李君城也能猜出指的是谁，一下便想起了叶问颜的下落，不免心纠。

老程似看出他心中所想，只笑道：&ldo;你放心，疯子对他的徒弟还是很爱护的，不会伤他太深。&rdo;

这话比不安慰的效果还差，李君城心头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遭，面上却还是勉力笑了笑：&ldo;借前辈吉言了。&rdo;

老程的声音有点空，从荒漠的深处传来：&ldo;嗤，我这哪叫吉言。这只是最坏的打算里头，最好的一种罢了。&rdo;说着他似也陷入沉默中，片刻后才道，&ldo;不过，李小子。如果叶小子这次真的没能在疯子手上活下来，你当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