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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宁珂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目光瞥过沙面上的浩气军服，随即掣了枪，边走边道，&ldo;追上去看看！&rdo;

&ldo;是！&rdo;

宁珂下令追上沈朔部队的同时，叶问颜带着二人正赶至一方巨石之后藏身。初初站定脚步，那少女便跪到地面之上，咳出一口鲜血来。

叶问颜长身而立，手上的长生剑握得紧了些。叶信辰见他手臂一道口子血迹殷然，开口问道：&ldo;少爷，你伤势可好？&rdo;

闻言，叶问颜神色淡淡，不过撕开里衣，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随即收剑入鞘，又站起身回首看了看鸣沙山的方向，回过身来：&ldo;马上就回龙门镇了，在此之前，有件事我需要搞清楚。&rdo;

叶信辰闻言，默默收回了手中的锦帕：&ldo;少爷请问。&rdo;

叶问颜蹲下身，直视着正捂着脸的少女，轻声道：&ldo;苏鸢……你到底是浩气盟的人，还是我恶人谷的人？&rdo;

苏鸢只是捂着脸，低低的啜泣声自指间传出：&ldo;为什么……还要救我……&rdo;

&ldo;为什么？&rdo;叶问颜笑了一声，&ldo;还在孔雀海的时候，在沈朔将长生剑和阿涵的佩刀拿给我看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么？&rdo;

闻言，苏鸢将手指拿开，一点点对上叶问颜冷得仿若昆仑积雪的眼神：&ldo;我说了……&rdo;

&ldo;你说了，&lso;沈朔，你竟然掘了她的坟&rso;。我记得很清楚，&rdo;叶问颜笑了笑，站直身来，居高临下俯视她，&ldo;当日我去将阿涵的尸身葬下时，除去阿瑶和几个我心腹，并没有带上你。所以，你怎么知道那是阿涵坟里刨出来的？&rdo;

苏鸢噙着泪，泪眼模糊间她瞧见叶问颜嘴角的笑意是近乎悲切的：&ldo;还有，阿涵额上没有疤痕。至于为什么能认出你……&rdo;

叶问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即低笑道：&ldo;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或许在被精心医治，或许正在水深火热，但她绝对不会，以这种弱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rdo;

她是一团火，肆意燃烧在叶问颜的身前。在叶问颜倒下之前，苏涵的背永远都是挺直的。因此苏涵的眼神，从来也是淡定从容、甚至张扬自信的。

她从来都很让他满意，拜入七秀门下，便真学着了那一副冰清心骨，纵千湖覆海，亦波澜不惊。

只是那样的她，同样也太让人心疼。

叶问颜垂下眼，又看着苏鸢，轻声道：&ldo;你既然知道阿涵的&lso;坟&rso;，那你必定也知道一个人，对不对？&rdo;

自看到叶问颜的眼神之后，苏鸢便懂得了。这个人身边的那个位置，她怕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替代了。

他或许不喜欢她，却肯为她奔走劳累，肯为她的一丝虚无缥缈的消息孤身赴险，甚至肯为她……断去自己后路。

她亦垂下眼，眼泪却依旧如珠子淌下：&ldo;你早便知道的，不是吗？&rdo;

&ldo;是，但我需要你亲口承认。&rdo;

苏鸢勾起嘴角，又哭又笑道：&ldo;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这么和我说……帮他做事，自然可以取代她。&rdo;

&ldo;谁？&rdo;

苏鸢扬起眼，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ldo;不过是至亲至疏，终成陌路。&rdo;

她说得没头没脑，叶问颜却若有所思，良久方才道：&ldo;回去吧。&rdo;

不想苏鸢却突然道：&ldo;你当真……还要回去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