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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第2页）

舒洛顿时脸现惊恐，宛霓也微微变色。

佟钰不解道：“这么晚了，还议什么事？”

外面人道：“都勃极烈请舒先生商议紧急大事。”

三人出了屋门，门外站着十几个金兵，但却无一人相识。

佟钰疑惑道：“你们不是合扎卫士？”

宛霓也警觉道：“十察虎为何没有亲来？阿骨打爷爷还在病着，是哪个都勃极烈召集议事？”

金兵中一人道：“启禀努儿罕公主，十察虎另有委派，属下是奉吴乞买都勃极烈之命，来请舒先生前去大营议事。”

舒洛惊慌失措：“这么说??????这么说??????”

佟钰道：“那阿骨打爷爷呢？”

那金兵道：“阿骨打都勃极烈刚刚龙驭宾天，是以吴乞买都勃极烈请舒先生前去商议此事。”

舒洛悲痛失声：“大王??????大王??????”

佟钰也慌乱起来：“阿骨打爷爷怎么会宾天？我刚刚从大营回来，怎么没有听说？”

宛霓对那金兵道：“既是这样，烦你回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随后就到。”

那金兵道：“是，属下这就回去替公主通禀。”

三人略一收拾，随即赶往大营。

大营中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人人面色肃穆，看来阿骨打死讯确是实情。十察虎带着合扎卫士，将阿骨打大帐围了好几层，见到舒洛三人便高声向里通报。

进入大帐，佟钰见阿骨打遗体停厝在木榻上，吴乞买和合喇分站在两侧，大金文武群臣及各部落酋长也分列成两排。

舒洛三人向阿骨打遗体行礼，然后被人引着站过一边。

佟钰低眉翻眼向帐内观察，大帐内庄重肃穆，人们脸上都是悲痛神情。但也有几分不安。明显变化大的，是两侧文武站位。阿骨打爷爷在时，武将这一面原本娄室居首，次第是各部落酋长、粘没喝和兀术。现下则由兀术打头，粘没喝次之，往下也尽是完颜家族的人，娄室被排后了好几位。而各部落酋长的站位更是靠后。讫石烈部的酋长伯赫屡立战功，原本居于首位，现下则站在末尾。而蒲察部的酋长却替换他站到了首位。蒲察部是女真最富足的部落，平时跟吴乞买来往也最多。文臣这一列也是完颜家的打头，头一个是骨舍，其次是希伊，接下也都是姓完颜的人。舒洛被安排在最末一位，几乎差一步就站到大帐之外了。

佟钰心下来气：我们只是客人，又不贪图你家什么，用不着这么前恭后倨地给人难堪呀。对待客人，你们都毫不客套，这也算待客之道？阿骨打爷爷一去，现下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几次进出大营，佟钰都没有看到突不古。平常一眼就能看到他，他的那根长杆，极是惹眼。今天这种特殊时刻，他怎么不在？

大帐内来来往往，拜祭的人络绎不绝，众人一直守护在阿骨打遗体前。到后半夜，换女眷来守，吴乞买便召集人到他帐内议事。舒洛也被招呼着跟去，佟钰和宛霓便自回下榻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