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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展昭打开瓶子，因为摆了许多时日，泥沙沉淀，上层的水反而很清澈。展昭不禁凑到鼻前，嗅一嗅。又晃晃瓶子，满目欢喜。

&ldo;你如何想到？&rdo;

&ldo;带我们去的船家在溪水前，也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令人为之动容。我想，你大约，也是思念这一抔家乡水的。&rdo;牛雪卿解释道。

展昭一时语塞，不知此时是何心情。惊喜，亦或是感动。

&ldo;还有这个。&rdo;牛雪卿又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软软糯糯的青团整整齐齐地待在盘子里，模样十分喜人。

&ldo;这是……&rdo;

&ldo;你家乡的人说，你喜欢吃这个，咱们这儿又极少有卖，我便问了做法。第一次做，我尝了一个，味道还算接近，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do;

展昭拿起一个，咬一口在嘴里。甜甜糯糯，却又清清慡慡，是他喜欢的口味。

&ldo;你也吃。&rdo;展昭咽下一口道。

牛雪卿忙摆手：&ldo;不必了。我家乡那边……向来是不喜吃甜的。&rdo;

这是实话。牛雪卿是北方人。在北方人中，她还算是喜吃甜的，仍觉南方菜腻。这青团子，她是不大喜欢的。偶尔吃几次，也不过是因为卖相喜人。

&ldo;那我便不客气了。&rdo;展昭说着，又拿起一个。牛雪卿看着他吃，看他吃得香甜，自己也不禁饿了。不过青团子不对牛雪卿的胃口，看展昭吃完，便自己上街买吃的去了。

吃饱回来，却见薛梓茹十分不高兴地朝自己来。

&ldo;薛薛，你怎么了？&rdo;牛雪卿问道。

&ldo;牛雪卿。&rdo;薛梓茹冷冷道，&ldo;你怎么这么幸运呢？&rdo;

&ldo;啊？&rdo;牛雪卿一头雾水，&ldo;我……怎么了？&rdo;

&ldo;为什么同样是礼物，我择了一幅江南画卷，而你不过是一个瓷瓶，他却喜欢你的那一个？&rdo;

&ldo;啊？&rdo;牛雪卿一愣。

原来是薛梓茹今日将礼物送给展昭，展昭也表示感谢，只是并没有特别喜悦的神情。这其实不难理解。水墨绘画，取材江南景色的许多，汴京也有许多。加之薛梓茹选的这一幅并不多精制，是个极普通的画卷，故而展昭也只是普通的反应了。

而牛雪卿的瓷瓶，正是摆在展昭那里，薛梓茹一眼看出，询问展昭。

可是展昭提起那个瓶子的时候，眼中却是十分高兴的。

看得薛梓茹嫉妒。

而积攒多时的不满和委屈，也终于爆发了。

&ldo;为什么展昭总是觉得你好？我同你差在哪儿了？&rdo;薛梓茹怒道。

牛雪卿知道，因为之前积累的关系，薛梓茹在古代活得的确没有自己好。可是面对薛梓茹的无理取闹，牛雪卿也不会一直容忍下去，终于反击道：&ldo;我本不觉得你比我差，可是你如果真的要论，我就同你论。我喜欢展昭六年，就与你不同。&rdo;

即便这个时候，牛雪卿也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用特别难听的字眼。

可是薛梓茹却不高兴道：&ldo;那又如何？你之前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展昭。我对展昭才是真正用心的！你不过是凑巧！&rdo;

&ldo;我凑了什么巧？&rdo;牛雪卿到现在也不明白，&ldo;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同展昭的关系比你同展昭的关系近啊！&rdo;

薛梓茹冷笑一声：&ldo;那为什么，他总是喜欢你的礼物？他总是对你所做的满意？&rdo;

&ldo;……&rdo;牛雪卿有点无言以对。原来，自己同展昭的关系，在旁人眼里有这么近吗？

薛梓茹继续道：&ldo;他在牢里的时候，你在哪里？是我，做了菜每天送去！你呢？你做了什么？&rdo;

牛雪卿觉得可笑：&ldo;你只看到我不往牢里跑，你可知我是为了救他出来？我在公堂上同赵祯辩驳的时候，你在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