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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庾心头黯然,十几年的隔阂,并不是片刻相见能抵消的。
商颂低下头,继续清洗药材。
傅雁北见此,只好代为招待一下众人,又将这几日巫神冢异变的缘由详细地讲述一遍:“如今,这半块巫神令被激活力量,我们只需验证一下,蛊虫脱离了药水,是否能被安抚住。”
说到这里,大巫才留意到他们清洗的药材,正是解药的必备材料,当下扶着胡须说:“洗去蛊虫身上的‘尘封’药效,说来也简单,只需要在原先的‘尘封’之药水中添加千年兰的叶子,再一次将蛊虫浸泡其中,药效自然解开。”
“千年兰在何处?”傅雁北追问道。
“千年兰,万分珍贵,巫族上下也仅此一棵,”除了自己,便只有商庾知道那株千年兰在何处,因此,他只能吩咐商庾道,“阿庾,你速速回去取来。”
商庾自然无有不应,回头再看了一眼阿颂,他便越过众人,快速闪身离开洞窟。
大巫提出想去祭坛看一看。
傅雁北看向商颂。
他虽然在忙碌着,显然也关注着这边,闻言立刻站起来,带领大家前往洞窟中心的祭坛。
这一回,傅雁北没有跟过去,只坐在瀑布旁,继续阿颂刚刚的动作,清洗着药材。
刚好此时,在外游荡的阿焰回来了。一进来它就感觉到了不少陌生的气息,绕着傅雁北吱吱叫。
“这几日在外面玩得可还开心?”傅雁北甩干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抱着阿焰坐在石头上,傅雁北一边和它说着话,一边惦记着阿颂那边的情形。
而被傅雁北惦记着的阿颂,感觉一切都很顺利。
将他们带到祭坛前,看着他们虔诚地祭拜巫神,然后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处闪闪发光的蛊虫,听着他们或激动或好奇的话语,他完全置身事外,对参与他们的话题毫无兴趣。
在阿颂心里,这些族人完全是陌生人。在陌生人面前,他是冷淡的,是沉默寡言的。
大巫时不时问他在洞窟之中生活之事,他都简略地一一作答。只有在问及傅雁北时,他才稍稍多说两句。
整体来说,在巫族众人眼中,他是非常难以接近的。
祭拜过巫神之后,众人也参观了巫神冢,接下来无事可做,大巫便让他们回到寨子去,将好消息告诉大家。唯有大巫还留在洞窟之中。
晚上,他们三人一猴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的仍然是巫族之事。
“想当年,巫神令未被盗取之时,巫神之力守护着整个莽原,咱们巫族何等繁盛,族人的踪迹,遍布整个莽原,几乎可以与中原分庭抗礼。”大巫盯着篝火,眼中闪过寥落,“可如今,仅仅三百年时间,族人大量死去,人才凋零……”
他抬头看了傅雁北一眼,复杂地叹息道:“像傅公子这样的青年俊才,族中更是多年未见,不知三百年过去,中原又多了多少高手……”
傅雁北闻言,沉默片刻,肃然道:“你们巫族并非没有良才俊杰,只不过都被挑出来,送进了巫神冢中。”
此话实实在在戳中了大巫心中的痛处,他险些又淌下浊泪:“老夫何尝不知?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说到这里,三人皆无话可说。
静默之后,大巫缓缓叹道:“罢了,天定命数,好在还留一线生机。”
当晚,傅雁北将石床让给大巫,自己在园子里随便找块石头,准备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