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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嘿嘿，我还听说，那何虎跟陈寡妇也有一腿，嘻嘻……&rdo;

这流言是一环套一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假难辩，有鼻子有眼，甚至连时间地点都有。在如此劲暴的新八卦面前，关屠苏家的那点陈年老事也没多少人关注了。即使有人提起，人们也懒得听了。

&ldo;哎哎，我听说关厚齐又跟厚勤家的来往了。前天有人看见关家的大丫头端着大海碗跟厚齐送吃的呢，那香味老远就闻到了，啧啧……&rdo;有人不识时务的提起这个话题。

听的人一脸的不以为然，撇着嘴接道：&ldo;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孝顺自家亲爹呗。&rdo;

&ldo;你说那屠苏到底是不是厚齐的种，你瞧那眉眼真有点像……&rdo;此人试图进一步挖掘真相。

&ldo;你傻呀你，关厚齐跟关厚勤是一个老祖宗，没出五服的堂兄弟，本来就有点像，那关家大丫头是随她曾祖父，不信你且问问村里的老人是不是？&rdo;

&ldo;可是当年……&rdo;那人不甘的说道。但没人接她的茬，这八卦跟新欢类似，旧不如新。此时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寡妇和关富的桃色新闻上。中国人最不缺乏的就是想像力，只可惜他们没用到正地方。

这样的言论到处都在流传。林氏不大和人来往，每天只是带着两个儿子埋头干活。自然不太清楚这些混话，更不会想以的是自家女儿所为。这些日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两日后，屠苏将一切东西准备完毕，只欠东风。

当天晚上，屠苏绞尽脑法，在不铺张浪费的情况下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爆炒猪肚，红烧肥肠，清炖猪骨等等琳琅满目一大桌。

&ldo;嘿嘿，这饭吃起来怎么样？&rdo;屠苏满脸期待的问道。

&ldo;好吃好吃。&rdo;关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说道。

&ldo;不错。&rdo;相比之下，关文的吃相要文雅多了。

&ldo;姐姐，你这手艺真好。&rdo;

&ldo;娘‐‐&rdo;屠苏看着林氏。

&ldo;嗯，还行。&rdo;林氏淡淡的说道。不过，屠苏看出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很高兴。屠苏趁此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ldo;我想明天去镇上卖些吃食，你们看行不行？&rdo;

林氏把眼一瞪：&ldo;才老实几天又皮痒了是不？&rdo;

&ldo;娘，就让姐姐去吧，我陪着她。&rdo;桑落赶紧帮忙说话。

&ldo;不行！&lso;林氏态度坚决。

关林县距离关河村二十多里，沿途有一半是山路，而且路上有时不太太平，几年前庙会时甚至走失了几个女孩子，有人说那些女孩是被拐卖了也有人说是被山贼抢走了，总之是越传越烈，于是那些附近村庄的人家便不再放心让女孩子单独出去。

&ldo;那我跟着别人一起去总可以吧。&rdo;屠苏死缠硬磨，决不放弃一丝机会。就算磨不成，她明天也要偷着出去。

&ldo;你跟着谁去？&rdo;林氏也明白自己女儿的性子，是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再一想，她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着挣钱，心里也不由得柔软起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生硬了。

&ldo;要不，我送她去。&rdo;关毛恋恋不舍的停下筷子顺口接道。

&ldo;我也可以。&rdo;关文自然也不能示弱。

……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林氏只好同意让关毛跟着去，想想又不放心，又让关文也跟着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兄妹四人就摸索着起床穿衣，收拾东西。

好在大部分东西昨晚就收拾好了，于是关文推着小推车，关毛挑着担子，屠苏和桑落在旁边扶着，四个人兴冲冲的朝镇上去了。

第十一章试卖

此时是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晨风凛冽彻骨。屠苏缩着脖子，忍不住加快步伐。关毛挑着担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关文屠苏桑落四人弯腰用力推着车子紧随其后。四人说说笑笑，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镇上。

他们跟着人流来到了最热闹繁华的吃食一条街上，发现好位置都被人占了。四个人找了半天才挤上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上。四个人把东西架好，把炉灶小心翼翼的抬下来，将里面的碳占燃上，这碳是屠苏花了一点钱卖来的碎碳。而这个不伦不类的炉子是屠苏花了很多心思才拼凑成的。她不敢问林氏要钱，只能动用关厚齐给的那五十文钱。

等他们把一切布置停当，街上的人流开始多起来，小吃街上也随之喧闹起来，有那头脑活络的小贩开始张口吆喝起来，卖烧饼的豆花的糕点的，是应有应有，让人目不暇接。油锅滋滋作响，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食客三三两两的来来去去，屠苏眼气的看着别人不停的忙活收钱，再看看自己冷清清的摊子。心里一横也开始大声吆喝起来：&ldo;哎‐‐各位，停一停，看一看啦。油炸糕，又香又甜，不好吃不要钱；香馄饨，馅多皮薄，吃一碗想两碗……&rdo;屠苏的声音开始很小，后来是越来越大。那词也是成套成套的。面子在生存面前顶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