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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地走了进去,看店的人是认识我的张阿姨。
我马上有种掉头要走人的冲动。不过我仍是厚着脸皮上前问她有没有事后药。估摸着张阿姨也是猜着了,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拿了一盒药递给我。我火急火燎地付了钱,再买了瓶矿泉水咕噜噜的把药片都给吞进去了。
之前,我不太愿意生孩子,但从来没想过用药,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毕竟陈昊天那么渴望有个孩子,那怕孩子仅是他气家里人的筹码,我也有过动摇的,有个融合我们血液的孩子。或许不算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但现在我不想了,因为我对这段婚姻都很没有自信,何必又再要一个孩子呢?
我站在空旷的街头好一阵子,直至牙齿都冻得上下打架了,才走回了宾馆。
陈昊天睡得真香,眉毛紧蹙着,看得出睡得不是很安稳。我轻轻地躺下床,就紧挨着床边沿笔直直地躺着。
我刚躺下不一会儿,陈昊天渐渐地挨近了。他伸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强硬地把我按在他的怀里。
我微转过头,他紧闭着眼,呼吸均匀有力,仅是潜意识的动作。我不由地自嘲的笑了,这种拥抱的姿势属于亲昵的爱人,而我和陈昊天算什么?
顶多算是两个孤独又寂寞的人,相互拥抱着取暖,不让外人看出自己的落寞罢了。
我推开了他的手好几次,不一会儿,他又会纠缠上来,直至把我牢牢禁锢在怀里,才安稳地睡着。那怕是睡梦中,他也要宣布着主权,我是他的,但他不会是我的。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发泄过后,事情就给过了,坦然自若地过着日子,但女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她计较也好,小心眼也罢,我整晚都睡不着,再次失眠了。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我立刻就睁开了眼,可发现是陈昊天的手机响了,假装没听见。继续假寐,不愿去搭理。
铃声停了又响了,陈昊天用手推了推我,估计是刚睡醒,脑子还处于浑噩状态,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亲昵地把头埋入我的发,吻着我的脖颈,声带沙哑地说道“电话!”
我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就把自己当作了木头人,再也不给他当保姆了,由着他来指挥自己,命令自己,那样太贱了。
手机铃声没完没了地响着,陈昊天有严重的起床气,霍然地掀开了被子,恼怒地从床上坐起来,气势汹汹地接通了电话。
冷空气袭来。我蜷缩着身子成为了一团,转过身背对着陈昊天,耳朵却听见他说道“不回去了我都说了不回去了,好了,我知道了。”
陈昊天下了床,径直朝着浴室走去了,传出了哗啦啦的水流声。我仍是闭着眼,可能是不愿面对陈昊天,也不懂用怎样的态度,索性就躺尸,不理会一切算了。
不一会儿,陈昊天走了出来,他挨近了我,冷冰冰地说道“别装睡了,你快点起来,你和我回北京。”
他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傲然,容不得别人质疑,但我不愿再听从了,不愿再成为他的附属品,不吭声,不愿去回应。
下一秒,陈昊天蛮横地把我拉起来,强硬地朝着我怒吼“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是吗?你马上给我收拾,我们要赶一点钟的飞机。”
我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陈昊天,昨晚如同恶魔附身,对我百般折磨的人。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他清冷的五官笼罩着寒气,浑身都散发着压迫人的霸气,再也没有嬉皮笑脸,也没有了孩子气,他是个真正的天之骄子,成熟而稳重,有些陌生。
在我的注视下,他波澜不惊,表情坚定,又强调了下”立刻,马上!”
我有股气堵在了胸口,咬着牙说道“我不去,我说过了今年要和婶婶过年。”
陈昊天系好了袖子的纽扣,又整理了下衬衫的领口,才抬眸扫向我,言简意赅道“你需要我再重复吗?”
我是个人,不是他养的宠物狗,凭什么他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坐在床上,鼓足了平生的勇气,说道“陈昊天,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有人身自由”
“呵呵!”陈昊天不屑地冷笑了两下“宋暖暖,你自个要把看贱自己,也没有办法。我给你五分钟,你若是没有收拾好自己,后果你自负。”
我犟脾气上来了。坐在床上就是不动,等着时间一点点儿过去。陈昊天也悠然地坐在了床边,慢条斯理地看着手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的温度逐渐变低。
我心脏那儿跳得很快,明明是害怕的,就是不肯服输,就是想要他想要怎样对付自己。
滴!一声,手机计时到了。陈昊天从床边站起来,走到了窗台边沿,拨打起了电话,然后我听到他喊了声“婶婶,暖暖在我这儿呢?昨晚她和我住在酒店的。她今天要跟着我回北京过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半年前就领了……”
我听到陈昊天喊出婶婶两个字,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向了他伸手去抢电话。陈昊天一眼看破我的把戏,冷笑了下。把手机收回了口袋,接着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扯着我连跳带跑地下了楼,出现在在众人的面前,我头发蓬乱,衣服零散,甚至还光着脚丫,不少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尤其我是这种状态出现在酒店。
我低头看了下脖颈,幸好里面穿了中高领的毛衣,遮住了些许的咬痕,但接近耳朵那儿的草莓就没有办法了。
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道,那人不是宋暖暖吗?她不是大学生吗?那个男人是谁?这都过年了,她带着个男人来开房算什么?
又听到另一个服务大妈说道,他们昨晚就住在502房间,里面闹得可凶了,嘿嘿,果然是那个人的女儿,他们不都是说她找了个有钱的金主,听说这男的有老婆了……
我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被人指指点点,还是熟悉的人,而陈昊天淡然地付了房费,又转身就像是提了个小狗,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连拖带拽地把我扔进了门口的那辆耀眼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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