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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声。
就在少年想说些什么时,澹参忽然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们第一次对话时,也是这样的呢。”
“明明已身处危局之中,你却仍然侃侃而谈,摆出将来的实际利弊得失,让选择合作变得理所当然的同时,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少女当然也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但不明白前辈为何要在此提及。
澹参慢慢走近少女。
“那你还记得,当时我对你提出的要求,以及我们最后定下的约定吗。”
少女心中微微一动。
“……记得。”少女的语气微微弱了几分。“你希望我能卸下表面的伪装,并且更加信任你们。”
“准确的说,是我们彼此都尽量彻底地相信对方……”
澹参已走到少女面前。“你似乎有些忘了呢。”
少女的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
“我没有忘,我是真心希望前辈能与联合协力,一起去面对眼下的问题的!”
“这些都没错,只是……”澹参点头,随即又摇头:“你之所以向我求助,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让保护联合和整个修炼界安全的力量得一强助……”
原本坚定的外表上,开始显出些许焦虑的少女,还未把此话说完,便在澹参的目光下止住了话语。
“……联合与现在的修炼界上,都有着总指挥大人无数的付出和操劳,我不想大人的心血被什么毁坏。”
少女低头,沉默一阵,最终这么说道。
然后少女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些烦躁:“这种有些任性的想法,不该是需要扛起联合的人其背后的动力!”
“嘿,听你的说法,你家大人最开始选择去撑这烂摊子的根本原因,也只是因其挑战性高、别有趣味而已,这不更任性得多?”
澹参嗤笑,少女被噎着了。
少女干脆转头看向澹参身侧的地面。“……总、总之,想为大人出力,就是我的目的了,行了吧。”
“确实如此……其实不也是个挺可爱的想法么。”
“不要说我可爱!”少女的烦躁又增多一分。
然而此时,少女头顶却感到了一只手。
“确实很可爱啊。”澹参再次揉起少女的红色头发来。
少女一惊,忙说道:“前辈你说过不再揉我的头的!”
“这次是你先打破约定的,我也就不用再忍喽。”澹参用空闲的手摊手。
“嗯,果然手感很好呢。”
少女大窘,可无力的身体也做不出什么挣扎,只能在言语上反驳道:“只是把目标说得冠冕堂皇了一些,也能说是伪装、不相信前辈吗!”
“嗯,这种小倔强,也很有些可爱呢。”
澹参却是说起别的了。
“怎么又说我可爱!”少女不服。
澹参却是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怎么就不能说你可爱了?我不止要说你可爱,还要细述你的其他品质咧。”
“比如说啊,你做事时认真严肃,却仍然时不时地透出一些俏皮……”
澹参真的说起来了,每出一句都会引来少女一番抗议。直到……
“……以及,即使已经处于极度的害怕与惊慌之中,你反而选择在表面上,维持出自己最沉着冷静的样子。”澹参语气突然一变。
少女的抗议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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