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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沟通了大半个时辰。等着出来,郁庭深已经拿着车钥匙,打算走了。
但是从宁老夫人的书房里走出来时,大厅里坐着的几位舅舅,纷纷探讨着二人所聊的话题。
大舅宁朝天,目光如豆,双手插着兜,站起身来,叫住郁庭深,“庭深!”
郁庭深顿住脚步,神色冷傲,“大舅还有事儿?”
宁朝天摸了摸鼻子,颇为好奇得扯开话题,“过几日你弟弟在中天大酒店结婚,你看你要不要……”
“什么时候?”
“十一号。”
郁庭深听后,垂着眸子,随即摇头,“不好意思,我那天值班,没空!”
大房陈长欣听了不乐意了,本来还想着去了,能得一些份子钱,此刻看郁庭深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不耐烦地抱着双臂,“朝天,人家是医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歇息的那种,你又何必邀请,自讨没趣?!”
话落,宁朝天也垂下头,尴尬地笑了下,“……是这样啊,那……那没时间,就算了。”
对方回身的时候,郁庭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大舅放心,十一号我会找朋友送上份子钱!”
话落就迈腿离开。
身后坐在沙发上的舅娘们投以鄙视的目光。
“他母亲生前做出那种事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心安理得地活到现在的!”二房关尘啐了一口唾沫,“哎,真是想想就恶心。”
有关郁庭深的母亲宁云若被自己的丈夫郁铭华捉、奸、在、床的流言蜚语已经在这几位不知真相的舅妈口中成了供认不讳的事实。
宁云若的几个哥哥想要相信自己的妹妹,却因为宁老夫人的偏心而迟疑。并且,宁云若如果真没有做过那种羞、耻之事儿,何止于会传开。
由此,他们也就信以为真了。
郁庭深在门口听着那些絮叨的话,内心深受打击,然而他并没有停下,只是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返回原华区。
在037房间生活几日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很适应那样安静的生活。
特别是一开门,就会见到那道门。又或者站在门口的女孩儿。
他的意中人南婉。
开车途中,天空乌云滚滚,又是一场急雨。将车放在停车位,他开门下车。忽然瞧见身前站着一个女人。
那人穿着月白色的露肩长裙,披着乌黑如墨的发,静静地站在雨雾里。
手中的彩虹伞,颜色绚丽,一如姑娘灿烂的笑容。
见他下车,南婉已经快速到得跟前,脸上带着点儿笑,“郁医生,你回来得真快?”
郁庭深握着车钥匙,看着南婉发怔。
南婉心平气和地解释了一通,“我上午没事儿,去天正医院找过你。然后……你的同事跟我说,你回家了。”
郁庭深体贴,立马脱了西装披在她的身上,“雨下这么大,你在这儿等人么?”
“是啊。等郁医生你啊。”南婉一手握伞,另一只手提着钥匙,侧眸,看了下雨点儿,“雨下得很大了,郁医生,我们赶紧上楼吧。”
郁庭深见到南婉,已经够吃惊了,却没想到她拿着伞……竟然在楼下等一个人?
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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