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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旅途中（第3页）

“太严格了～”五条悟轻佻地这么说着，倒也没什么压力，翘起腿来，“这下把金克丝打发走了，可以说正经的了吧？”

“在你看来，那样是‘打发’么？”泽田纲吉不动神色地微笑开口，“只是让她不过于紧张而必须要这么做。毕竟十年前她的精神状况并不好。倒是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到彭格列？”

“我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五条悟大大咧咧地往沙发靠背上一躺，“咒术高层那边不会和白兰杰索走一条路。咒术师们会将杰索家族成员视为敌人。”

泽田纲吉看着他不发一言。

“别误会——怎么说金克丝也算是帮了我一把，前两天给那帮烂橘子来了个大清洗。现在，重要职位都是我的熟人和学生，我可太扬眉吐气了。”他这么说着，手指微微在沙发上敲打着，“怎么说？我还是得报答一下不是？”

“不过有个小问题，白兰那边有个术师杀手，以前是禅院家的。现在叫伏黑甚尔。”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是天与咒缚。那家伙喜欢使阴招，你们未必挡得住。我以前和他交过手，是个难缠的家伙。”

“更何况现在白兰那边还有和他一起的拳套女。我想想，叫什么…”五条悟作思索状，“啊，好像是‘Vi’还是什么读音来着？以前和伏黑甚尔有过合作，在学生时期护送「星浆体」的时候。那个女的对上了夏油杰，用着和金克丝使用的‘海克斯科技武器’相同的拳套，差点杀掉杰。”

“但是很奇怪，她不像伏黑甚尔那样行事狠戾，甚至还挺正派。——我居然会用到这个词。”五条悟挑挑眉。

泽田纲吉：“……正派？”

五条悟：“她停手把「星浆体」放走了。明明任务目标就在眼前，她却没狠心取走对方的首级，反而帮我们拖住了伏黑甚尔的追击——原因居然是‘不应该伤及无辜’。”

“……”

“很奇怪对吧？”五条悟撑起脸来，笑容仍然挂在脸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前段时间我的学生在市区之外，杰索家族的统治区域再次遇到了她。但是原来的影子是一点也找不到了，战斗方式勇猛且果断，招招致命，无法与其进行直接沟通，看起来像是失去了语言和思考能力一样。”

“简而言之，就只是个被激发了全部本能的战斗机器而已。”

听着他的描述，泽田纲吉的表情变得略微严肃了些，“等等。你说失去了语言和思考能力？这种状况，和港口黑手党那边的新首领又些相似。”

五条悟耸耸肩：“港口黑手党……是两个月前刚刚与杰索家族结盟的组织？现在横滨那边也是到处在通缉和追杀咒术师，吓得我的学生们都不敢去那边执行任务了呢。我记得之前的首领，是那个全身绷带的黑色卷毛笑面虎吧？”

“太宰治。”泽田纲吉纠正了他的称呼，“他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潜伏在杰索家族的情报人员告知我们，新首领是白兰派出去的，行事老道干练，手段相当毒辣，是会用一切不合理的方式达到目的的人。但是他也从不会和别人随意交谈或者见面，只会听从白兰的命令。”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白兰用某种方式剥夺了对方的思维和言语，只保留了本能，天性——简而言之，就是培养傀儡。”泽田纲吉这么分析着，“我见过横滨的新首领，金克丝也见过。她的反应比想象中要更激烈些。为此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恢复支离破碎的情绪。”

——原本过了这么多年，金克丝那时好时坏的精神状况有了极大程度的缓解，也愿意主动冷静分析和思考不再凭依本能。但在看到那个新首领的一瞬间，意识到对方的现状时，她对白兰杰索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为此差点主动跑去找白兰意图完全杀死对方。

而这正是白兰愿意看到的。

“白兰·杰索的目标是金克丝。”泽田纲吉冷声陈述着这样的事实，“这位港口黑手党的新首领，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是亲人——金克丝向我叙述过这些。”

“新首领的名字是‘希尔科’。在成为首领之前…或者说在被白兰控制之前，他是横滨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偶尔会在假期去横滨的孤儿院兼职。”泽田纲吉将手上的资料和照片放在了桌面上，“金克丝的推断下，‘希尔科’不是那个世界的本人，也许会是那个世界的投射，一种映像。”

“啊～我明白。平行世界理论。”五条悟点点头，“倒也不奇怪他会有这个能力了。这家伙恶心人倒是挺有一套的嘛。”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在过去的金克丝还在这边的时间里，断然不能让白兰杰索有任何想要瓦解她脆弱精神状况的想法，不如说，他期待的就是金克丝的崩溃。所以保护好金克丝是所有工作对重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联合的原因。”

“另外，你们发现的那位‘Vi’，虽然身份不明，但从使用相同海克斯科技的状况来看，极有可能和金克丝是来自一个世界，并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来到了日本。”泽田纲吉指着五条递过来的照片，“在那之后，因为某种原因被白兰控制。”

“总之，至少现在这个时间，金克丝——十年前的这个金克丝，接触到白兰反而只会加重精神不稳定的状况。到时候被白兰抓到空子用老方法控制住变成傀儡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泽田纲吉的手微微握成拳，笑容泛着冷意。

刚才的远程会议，白兰破天荒地以这种相对平和的方式和他谈话，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对方也在同一时间得知了金克丝被十年火箭炮砸中的消息。

「真有趣呢～小金克丝离开了这个时间，小小金克丝过来了吧？纲吉君？」

「那么可爱的金克丝不让我也看看嘛？」

「啊，对了。」白发的青年笑得没有丝毫破绽「这个世界的我，好像被穿越回去的小金克丝给干掉了哟～真可怕！虽然对我是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怎么说我也应该礼尚往来，用相同的招式来招呼一下小小金克丝吧？纲吉君？」

回想着那些意图挑衅的言语，他沉声对自己的盟友这么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保护好十年前金克丝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