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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2页）

“是我们一早吃饭的时候，听进城的百姓说昨天见着有黑衣人骑马朝城南竹林去。我们怀疑是玄衣教的人，便追去查看。”

玄衣教近一年来作恶多端，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昭著。他们在哪里出现，哪里必然会有惨事发生，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无辜的百姓受害。如今既然有玄衣教的人敢出没在青城派的地盘，青城派的弟子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那透露给你们消息的那名百姓呢？”韩灵见对方耸肩摇头，晓得他们根本没留意，这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韩灵望一眼楼上殷恒的房间，她出门左拐，买了两包点心就跑去敲殷恒的门。

殷恒正在房间内打坐，应了声“进”，便还是继续在榻上闭目打坐，稳稳地调息。

韩灵就将点心悄悄地放在桌上，安静地立在桌边等着。但她的眼睛没闲着，四处搜寻，目光最终定格在殷恒身侧放置的佩剑上。

韩灵瞄了那剑好几眼，琢磨着——

“看什么呢？”殷恒突然睁眼，精准地锁定了韩灵的目光。

韩灵吓了一跳，马上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对殷恒道“大师兄，我给你带了点心来，以后早上练武前先吃两块，胃就不会空落落的了。”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殷恒起身从榻上下来，反问韩灵的语调依旧温柔。

“能不说么。”韩灵尴尬地垂着眼眸，不敢去看殷恒的眼睛。

“怎么，跟大师兄还见外？”殷恒轻笑着问，“莫非大师兄不是对你第三好的人了？”

这厮倒挺会拿她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堵她。

“大师兄，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没觉得大师兄长得好看就偷偷看了！”韩灵慌张地解释完，就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好似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随后在殷恒的目光注视下，韩灵假装窘迫地找借口逃开了。

幸好她反应机灵，否则必遭怀疑。

……

傍晚的时候，衙门那边传来消息，钱员外的小儿子钱程被捕。但钱程还不认罪，衙门的人正在搜集更多的证据。

韩灵将醋蒸胡椒梨端到殷恒跟前后，跟殷恒好一顿解说醋蒸胡椒梨的滋阴清热之功效，然后才聊闲话题，问殷恒可认识钱程。

“有印象，不熟。”

钱员外是本地有名的善人，喜捐钱物给青城派，殷恒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钱程每次都会跟在钱员外身边，但双方的几次见面不过是寒暄两句罢了，没有深交。

“我打赌他肯定特别喜欢大师兄，只是在大师兄面前他没敢表现出来。”韩灵接着便夸赞殷恒神清骨秀，天下无双，故才会男女通杀。

殷恒轻蹙眉，由‘男女通杀’不禁想起韩灵在白日时说他长得好看的话来。

“我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师父都送这么厉害的天灵剑给我。那大师兄较之我不知卓绝了多少倍，师父是不是也送了很厉害的宝剑给大师兄？”

韩灵说罢，就将目光落在殷恒随身的佩剑上，询问殷恒能不能让她见识一下。

“此剑并非师父所赠，不过给你看看也无妨。”殷恒倒是不会拒绝身边人提出的这类小要求。

韩灵便高兴地接过剑，查看剑刃。这剑跟天灵剑一样，就是普通厚度的剑，并不薄。

难道是她想多了？

殷恒见韩灵捧着自己的剑半晌了还在出神，眼底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暗色。看来并非他多想，这位韩小师妹也同之前的那些师妹一样，对他心存妄念。甚至更严重，她竟捧着他剑都喜欢得不肯撒手了。

殷恒心中厌恶，嘴上却温柔带笑地询问韩灵“小师妹莫非是喜欢这把剑？不然大师兄将此剑赠与你？”

“我怎么好夺大师兄所爱呢！”韩灵连忙把剑还给殷恒，多拿一下她都觉得烫手。她才不要！天天背一把天灵剑就够她受的了，再加一把剑岂不更受罪，她都没办法好好快乐地活着了。

既然该查的剑已经查过了，韩灵没必要继续逗留，这就跟殷恒告辞，却被殷恒叫住了。

警告只有一次，倘若她不知珍惜，便注定后悔。

“小师妹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在大师兄眼里，自是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

殷恒说这话时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配以他清隽疏朗的容颜，犹似一朵以极妍姿态绽放的白兰花，很容易招惹凡俗之人动心，忍不住想要凑上前来采撷他。

韩灵怔住，犹豫了片刻，才看向殷恒“大师兄，我现在就有事，能找你么？”

“嗯。”

韩灵低下了头，讪讪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吐着信子的小青蛇。

“大师兄，我想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