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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段钦安看她这个满腹心事的样子，挑眉问：&ldo;怎么？你有推荐的人选？&rdo;

顾兮试探性地问：&ldo;……你看我怎么样？&rdo;

段钦安一怔，上下打量着她，&ldo;你想用什么身份？&rdo;

顾兮奇怪，&ldo;我还能用什么身份？&rdo;

&ldo;比如……容忱的……&rdo;

顾兮一惊，&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你和他那天也太明显了。&rdo;段钦安嗤笑，&ldo;什么多年好友……也就丁洋那种小孩会信。&rdo;

&ldo;这次不用他。&rdo;顾兮一本正经地说，&ldo;其实我以前开过影展，不过不是个人独立摄影师的那种，总之我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怎么控制这里面的成本。&rdo;

段钦安有点惊讶，&ldo;你竟然开过影展？&rdo;

顾兮含糊地说：&ldo;几年前。&rdo;

&ldo;其实你这一年里图量是攒够了，质量嘛在我看过的这么多摄影师中间也算不错的。&rdo;段钦安语气一转，&ldo;就是资历太浅，美术馆那边对于开展的人条件还有要求。&rdo;

顾兮却不太服气，&ldo;这难道不应该凭本事说话？&rdo;

段钦安只得实话实说，&ldo;可你在圈内还没有名气，手里也没有过得去的奖，怎么让人相信你有本事？再说了，这些都没有的话，后期宣传也很难做，毕竟影展是要人花钱买票进去看的。&rdo;

换作其他项目，顾兮听到这里就已经打算放弃，可她以前也打着容忱的名义开过影展，从策划到卖票，亲力亲为，整个流程都烂熟于心。

眼下这个机会难得，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几年，她不想轻易错过。

于是按照以前的经验，连夜写了个策划案，趁着签合同的时候，递交给公司的老板。

王总人到中年，有些文艺情怀，办公室布置得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平时谈公事也在最里面的茶室。

水煮到沸腾，在空气中升腾起一片水汽，王总提起茶壶，倒入茶杯中，在她说话声中，自顾自地洗茶，拂沫。

&ldo;名利双收的事情。&rdo;顾兮补充说，&ldo;当然我得名，您得利。&rdo;

王总听到这话笑起来，用公杯给她面前的杯子添茶，&ldo;年轻人，有魄力。&rdo;

顾兮坐立难安，心里紧张到不行。

到底没有太多职场经验，三言两语间就把自己的底牌兜了个干净。

&ldo;说实话吧，这个项目，一方面是维护美术馆那边的关系，一方面都是给老员工的福利，从没想过要赚钱，说实话，最后不赔钱就不错了。&rdo;王总说得语重心长，&ldo;别光想着成名，偶尔也看看成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