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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她只有他，他却可以有很多的&ldo;她&rdo;，甚至可以在后来不要她。

即便他后来会刻不容缓地大步奔去栖凤宫与他心尖上的那人一夜温存，尽管寒夜里只有自己举杯独酌。

再后来，成为人质，失了与他的孩子，也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再后来的后来，被那位倾城绝绝的一国之母‐‐他的心上人，喂下几十条活蛇……最后，就是一杯寡淡的毒酒。

不多时，左薇薇哭丧着脸打了帘子钻了进来，身后跟着依旧一身纹银白袍的白帝，只是今日为了显得庄严，将一头散漫乌发用玉冠束起。那名巧儿的婢女略一颔首就退下。

&ldo;快到了吗？&rdo;她看着他，欢喜地问道。

&ldo;嗯，前方不远就是城门了。王楠早已替我们备好了通行令，保证我们可以进出无阻。但是……除你之外的人都可以露面待查。你，绝对不能出来！知道吗？&rdo;

&ldo;嗯……&rdo;她心里其实有些遗憾的，但是白帝言之有理，仔细想想还是乖乖的答应。

白帝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放松地靠着身后的软枕闭目养神。

&ldo;与我说会儿话吧，闷甚。&rdo;她不安地摩挲柔软的衣裙，垂头低声说着，像个孩子。

&ldo;可。&rdo;

&ldo;……&rdo;

&ldo;唔，白帝为何只着白衣？&rdo;

&ldo;欢喜。&rdo;

&ldo;……&rdo;

似是注意到她渐渐暗淡的眸光，白帝暗叹一声，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道&ldo;我有一法，可以让你在人前露面，只是……&rdo;

&ldo;苍狼愿意！&rdo;

她目光灼灼，白帝无法拒绝。

他轻扣身旁扶手的檀木，未己，一青衣仙童就自外过车耳递来一包物什。

&ldo;这是？&rdo;

&ldo;蛟人皮。&rdo;

她目瞪口呆，全然不曾想到用来易容的东西如此血腥，连忙摆手道，&ldo;算了吧，不要了，我还是不出去了。&rdo;

白帝失笑，冷冷的声音中掺了暖意，&ldo;你以为是从活的蛟人身上扒下来的？&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她不解地反问道。

&ldo;当然不是！我既已升仙便不能再生杀戮。&rdo;他顺手将包裹打开，露出一个深蓝的晶莹剔透的盒子，打开里面堆了不少李子大小的冰块，而冰上有一片薄如蝉翼的雪白的圆膜。

温润如玉的长指挑起圆膜一角，那蛟人皮就被白帝捏在指尖，腾起丝丝的白汽，左苍狼伸手去摸，被冰的一哆嗦。

&ldo;成年蛟人每年逢月圆就会聚集到岸边褪下已老化的不再光滑的蛟皮……&rdo;

&ldo;所以，你这是从岸边捡来的？&rdo;

&ldo;算是吧，不过也不全然。我与几只蛟人有恩，这是他们定期供上来的。&rdo;

他撒谎了，老化的皮若想长久保持新鲜，除了要放在低温中保存还需夜夜浇灌蛟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