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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他瞪眼：&ldo;你别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就跟国际禁烟运动唱反调。这只要40马币，我小市民，我贪便宜行不行？&rdo;

今天开庭。受伤警察的单位给他开了一份当晚正在执行公务的证明，所以是轻伤害和妨碍公务罪两罪并罚。

判了一年监外执行，其间不得离境，每月还要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处所汇报情况。

秦霜说：&ldo;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年吗？大不了你每月到派处所报到，我每月找你报到。&rdo;

从法院回家的路上，一辆奥迪a6斜刺里冲出来，差点别到我们的富康。

好不容易稳住车子，我摇下车窗冲a6的司机吼：&ldo;你给我靠边停下！&rdo;

a6停在前方不远处的紧急停车带，司机开门下车，骄傲又穷横的回首。是个穿海军军装的年轻水兵。

我拧身要下车，秦霜抓住我的手臂，用眼睛提醒我。我又怎么能不记得：一年之内，不能惹事儿，否则立马就得进去。

如果那样，一年的意义就要发生变化。

&ldo;你别管。&rdo;我甩开他的手，迎着那个水兵走过去。心在暗笑。

&ldo;车本儿呢？把你车本儿给我！&rdo;我凶巴巴的把手摊开，伸向那个水兵。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问：&ldo;凭什么给你车本儿？你又不是交警。&rdo;

&ldo;卓越&rdo;他站在我身后叫，失望和气愤不加掩饰的写在脸上。

&ldo;以后小心点，别以为挂个军牌就把奥迪当坦克。&rdo;我交待一句转身就走。

小水兵有些意外，已经竖起刺准备迎接坚果，没想到砸来一团棉花。

回到车上，我向秦霜解释，说我只是逗着玩儿，说我从现在起夹着尾巴做窝囊废。

他撇嘴，口气却明显的轻松：&ldo;你心狠手辣，我两年前就领教了。&rdo;

我了解他的担心。那是一种会在我心里发酵的物质，能让我整颗心都起化学反应，酸酸甜甜泛起酒泡，人也变得醺醺然。

晚上，一帮同学和朋友在凯莱聚会，庆祝我不用吃牢饭。

一个没看住，秦霜又被人灌多了。我扶他，他就势趴在我怀里咕咕哝哝，没人听得懂他说的是哪国鸟语。

我问他想不想吐，他捂着嘴点头。我半拖半抱的把他弄进洗手间。

一进门，他就咯咯笑着把我拖进一间厕格，闭着眼睛说：&ldo;吻我。&rdo;

&ldo;你真喝多假喝多？&rdo;

&ldo;快点儿。原影重现。吻我。&rdo;他催促着，睫毛轻颤。

两年前，在这个洗手间，我们第一次接吻。

我揽住他，贴上他的唇。

我们那个吻，根本就不能算原影重现。因为已经和两年前有了本质区别。

这次吻得太深，太投入，以致全身的火都被点燃，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变了节奏。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里，我猛然推开他：&ldo;不行！在这儿不行！&rdo;

我们不再说话，各靠一扇板壁喘粗气，调匀呼吸。

&ldo;如果不用偷偷摸摸，就完美了！&rdo;我轻声叹息，指的不只是一个吻。

&ldo;可以啊！我敢当着大家的面吻你！&rdo;他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