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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所以你就读了？&rdo;寻露一脸好笑地问。

&ldo;对，而且不止读了一遍。&rdo;

&ldo;然后呢？&rdo;

&ldo;什么也没找到，只剩下一种想要上街买刀的强烈冲动。&rdo;

&ldo;不觉得荒谬？&rdo;

&ldo;现在想来肯定感觉荒谬之极，名著里怎么可能会介绍那种东西，但在当时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交往的女孩，所以就没想那么多。&rdo;

&ldo;那你后来问那个发小了吗？这到底跟……有什么关系啊？&rdo;寻露表情羞赧，大概觉得&ldo;泡妞秘诀&rdo;这几个字属于脏字，很难再次出口。

&ldo;我当然问了，他说：&rso;你看没看《名人传》里的《托尔斯泰传》？

我当然说看了。

&lso;那关于日记的部分呢，看了吗？&rso;他又问。

我点头，&lso;托尔斯泰说他身体里住着三个魔鬼，第一个魔鬼是赌欲，非常容易战胜；第二个魔鬼是肉-欲，极难战胜；第三个魔鬼是虚荣心，完全不可能战胜。

&lso;这就是秘诀！&rso;他说。&rdo;

&ldo;完了？&rdo;寻露好奇地问。

&ldo;嗯，完了。《名人传》的作用到这就完了，后来我问他：

&lso;托尔斯泰的日记到底跟&rso;泡妞&rso;有毛关系啊？&rso;

他说：&rso;托尔斯泰作为一个俄罗斯贵族，世界级文豪，有地位，有钱，有名声，有一切，这样的人克服了几十年养成的赌欲，甚至最后克服了肉-欲，但是一直到死都没有摆脱掉虚荣心，他不能，我们自然也不能，或者说没有人能。&rso;

我当时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很对，但还是觉得跟&rso;泡妞&rso;没什么关系。

他又说：&rso;彼之□□，吾之蜜糖。既然这种人性的弱点没有人能克服，也就是说只要好好地利用起来，所有的女孩都会向你敞开大门。&rso;他说完屈膝把双腿开合了几次，做了一个很猥琐的动作。

&lso;就是说要多送女孩礼物，多送花，多递情书，怎么宠着怎么来呗？&rso;我继续向他请教。

谁知道他突然用一种充满哀怜的眼光看着我，眼神中饱含着高端生物对低端生物的蔑视，就像看一个智障一样，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lso;你为什么会这样想？&rso;他万分奇怪地问。

&lso;不是说要好好地利用别人的虚荣心吗？&rso;

&ldo;啧啧啧……你这个人，缺乏悟性……&rso;他最后这么总结道。&rdo;

我尽力模仿还原着当时的情境，寻露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ldo;最后他说：&rso;你对虚荣心的理解过于浅薄，虚荣心难道就只是指鲜花，钻石，衣服？指一切能用钱买的东西？可万一你喜欢上一个比你有钱的女孩呢，或者说她属于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类型呢，她的虚荣心在哪里，你又怎么样才能打动她，这才是关键。&rso;&rdo;

&ldo;这种对人性的揣摩，听起来好可怕！&rdo;寻露感叹道。

&ldo;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思考这种关于人的劣根性的问题，一直以来，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个&lso;会行走的生-殖器&rso;罢了。&rdo;

&ldo;真的没有他追不到的女孩？&rdo;

&ldo;到目前为止……是的。他就像一只蜘蛛，猜透了每个猎物的必经之处，只需要把网织好，就绝不会走空。他给爱慕虚荣的女孩以金钱，给心灵脆弱的女孩以安全，给成绩优秀的女孩以幽默，给家庭富裕的女孩以冒险。我甚至怀疑，他从不认真上课，每天只是忙着在课堂上制定战略。&rdo;

&ldo;跟这样的人是好朋友是什么感觉？&rdo;寻露突然盯着我好奇地问。

&ldo;我们不是好朋友，是发小，从小一块长大。因为没法选择，所以这个问题我几乎没想过。&rdo;

&ldo;那这跟你喜欢古典音乐有什么关系啊？&rdo;寻露忽然回归了正题，我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ldo;因为《名人传》里第一个就是《贝多芬传》啊。&rdo;我解释道，随后追问了一句：&ldo;那你喜欢谁的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