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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也许会嫉妒吧！因为没有经历过，我也没法想象。不过前段时间读了木心的《素履之往》，其中的一句话让我非常着迷‐‐一流的情人永远不必殉陨，永远不会失恋，因为&rso;我爱你，与你何涉。&rso;也许，给你这种特权，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做你的爱人，只想做你的情人。也许&rso;爱人&rso;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太沉重，太正式，我怕我承担不起，会半途而废，无法爱完这一生。&rdo;

&ldo;傻瓜，一生那么长，而快乐那么短，我不陪着你，你怎么走得完。&rdo;我眼角一酸，忍不住把头扭到一旁，佯装抽烟。

她扭过头，朝我妩媚一笑，把身体缓缓靠向我的臂弯。

倦意袭来，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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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上醒来时，寻露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靠在窗边看着山顶的景物发呆。

阳光穿过古色古香的窗棂映在她洁白的无领针织衫上，她化了淡妆，侧颜极美，青丝如瀑，头戴昨天的黄玫瑰发簪，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女子。

我无声地靠在床头上，定定地望着她，一直看了很久。后来寻露徐徐回头，与我四目相对，她不说话，我也不言语，我们只是守在微亮的晨光里，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对我来说，她就是云雾山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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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房，从旅店出来，寻露仍是安静地背着包走在前面。她下身穿了一条浅红色的亚麻长裙，随着走路的动作漾起一圈圈好看的涟漪。

&ldo;寻露，我们去哪？&rdo;我快走几步，追上她问。

&ldo;后山有个小湖，我想去看一下。&rdo;

&ldo;是那个不会结冰的湖吗？&rdo;

&ldo;对。&rdo;

&ldo;那湖叫什么名字？&rdo;

&ldo;不清楚。有人叫它&rso;蔷薇湖&rso;，不过仅仅是因为湖的四周有蔷薇罢了。其实主要不是去看湖，是因为湖上有一座很长的吊桥。那桥悬在高空的云雾里，看不到边际，走在上面就像行走在云里一样，每次都感觉好怕……&rdo;寻露解释道。

&ldo;这次还会怕吗？&rdo;

&ldo;有你在，就感觉没那么怕了。如果是我自己的话，估计还是不敢走的。&rdo;她说着把手掌放进我的掌心里，最后和我十指紧握，仿佛这样就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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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的小店吃过早饭，我又在附近的商店买了盒烟，商店很小，烟糙的种类也并不丰富，就随便买了一盒相对便宜一些的&ldo;555&rdo;。后来经过一家卖糙帽的小店时，寻露又进去买了一顶拉菲糙编的糙帽，然后便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向蔷薇湖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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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虽然也是陡峭的石阶，但已经完全没有了上山时那种无穷无尽的绝望。只是石阶上布满了腐朽的落叶，上面结了一层雪白的霜华，用脚踩上去更加容易跌倒。

石阶两侧被种满了黑褐色的小灌木丛，浩浩荡荡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ldo;这是杜鹃花丛。&rdo;寻露突然开口介绍道。

&ldo;怎么这么多？&rdo;我奇怪地问。

&ldo;这边叫&lso;杜鹃花海&rso;，四五月份盛花期时来看的人很多，漫山遍野全都是这种红色的杜鹃……&rdo;刚刚说完，寻露便随着落叶的碎裂声跌倒在石阶上。

我赶紧把她拦腰抱起，看着她咬得发白的嘴唇，不禁担心地问：